梅香带着孩子已经睡着了,门是虚掩着的,富贵推门进屋,拴上了大门,朝房里看了一眼,母子俩都睡熟了。
其实,梅香哪里会睡着呢,只不过懒得与他说话,故意的闭着眼休息。对于富贵每天呱嗒到半夜回来,她早已不放在心上,说白了,她的男人她晓得是个什么胚子品行,有几次,邻居有意无意地暗示她,富贵与小寡妇的来往,让梅香不要每天只顾着做活,也要多关心关心富贵。
梅香当时听了就觉得这话里有话,一个农民家,这年月为了吃饱穿暖,还要怎么样给他关心呢,再说了,自己可没有亏待过他一天,他还想要怎么样,自己听了邻居的暗示,再想想这村子里除了那小寡妇贪图他富贵口袋里那点钱,还能有谁图他什么。
这样想着梅香竟然发觉自己并没有多么生气,怪道都说这村子里的男人就像老草狗似的,她起先觉得这话说的太不中听,她也不大赞同这侮辱男人的话,可这个问题,在富贵的身上印证得一点没有错,他这个样子,可不就是一条老草狗么,他能分出什么好坏来,只要是肉,香的臭的一把抓。想到这些,越想到后来,梅香越盼着赶快过年,过完年开春了,她就可以去捉些鸡鸭回来养了,要不自己挣的几百块钱,早晚被他浪在女人身上。
富贵以为梅香睡着了,熄灭了油灯钻进被窝里,往里面挪了挪,梅香翻了一个身,身体往里侧过去了。
第二天,梅香很早便起床,收拾了一包行李,吃过早饭后,也不与富贵说话,富贵也没有理会她。
梅香对正在吃早饭的小莲子嘱咐了几句,便抱起小芙蓉,挎了包袱出了院子——她要回娘家住两天。
大黄不知道梅香抱着芙蓉去哪儿,跟在梅香后面一直往村子后面走,梅香出了村子,回头见大黄还跟着自己,便凶了它两句,让它回家去。
大黄被梅香凶着,便停下了脚步,眼睛往前面看去,见梅香又回头看,它又试图往前跟着,刚要迈开前腿,梅香又断喝了一声,她虽然已经走出去一点距离了,大黄还是被她吓住了,便不敢再跟着,摇了两下尾巴,怏怏地回家去了。
梅香一走,富贵的妈便在家里叽叽咕咕个不停,抱怨富贵道:“哼,我就晓得你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眼瞧着她这样回娘家去,也不吱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挣了钱回来,架子倒不小,以为城里待了半年,就是个太太了是,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出门连一声招呼也不打,这还成个什么样子。”
富贵也懒得理她,埋头洗衣服,她妈看了又更来气了,“你瞧瞧,你是个大男人,不说出去做工挣工分去,就在家里洗衣服,要这婆娘做什么,养肥了杀了吃么,还是能卖钱啊?无法无天了啊,你啊,活该就是这个命,从她在城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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