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后,富贵的腰是完全的好了,只不过手里有了钱,隔三差五的嚷嚷着要吃肉,梅香自是不理会,他就抱怨:“干活知道让人干,吃个肉也要抠着,你就是把人当牛用啊,光让干活,不给吃食,这女人就是太毒了。”
梅香被他聒噪得没办法时,只得隔天上街称了一斤猪头肉,虽说只是猪头肉,放了土豆红烧了一大碗,家里各个吃得解了馋。
梅香算算日子,眼看着就要腊月了,现在也没办法做打算,等过年后开了春,她得多捉些小鸡小鸭回来,再买上两头小猪喂着。她在北京的时候,有一次买菜时见到一个老农拉了一头毛驴车,车子里捆了几头羊,老农赶了毛驴车往市场里走,梅香那时并没有见过活羊,老家极少有养这个的。现在计划明年的日子,这时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可以找人打听一下,养个十几只的山羊,等到过年时也能卖不少钱;收入这件事,得自己动脑筋、想主意才有出路,要不这日子,就是过得再紧巴,也还是只能紧巴着过。自己年初养的几只鸡和鹅,也让富贵娘儿俩吃得就剩两只下蛋的母鸡,要不是为着吃鸡蛋,估计早也留不住了。本来以为自己上次寄钱回来,他能买两头小猪崽回来养着,这半年也能长出个样子了,唉,多余的话现在说了也是空话,不想再闹一肚子的气,省个事,梅香便暗自打算着。
这一天上午,梅香将家里的被面和床单全部洗了,回来的这些日子,家里家外地忙活,她想着先把家里收拾好,再回一趟娘家。
晌午的时候,她给小芙蓉冲了半碗稀稀的麦乳精,孩子喝得舍不得放下碗,尽管冲的很稀,她还是喝完了以后舔着碗不肯撒手。一罐麦乳精要五块钱,她不敢多买,就买了两罐回来;怀她的时候,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吃,身上缺营养,孩子也干瘦得很,有时梅香摸摸她的小手,手心里总是热热的,手背缺凉得很,她知道这孩子内火大,这回给她买回来麦乳精,好歹补充一些营养,大人就是勒紧裤腰带,日子怎么着都能过。
自从梅香这次回家,带了不少的工钱回来,富贵的妈便不再提出自己回后院分开过了,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她晓得富贵家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孩子也会走路了,还有小莲子帮着。梅香对她总是淡淡的,不说让她回去吃,也不叫她过来吃,每天饭好了,自己来就来,不来也不请,她了解婆婆的脾性,太近,则生怨!
富贵管不了这些,腰已经完全的好了,吃了晚饭照常的出去串门,有时呱嗒到半夜回来,梅香起初说他几句,他也不肯听,说什么白天让人做事,忙死忙活的,晚上出去闲呱嗒也要管,真是烦人得很,梅香也不想与他多话,随他自己在那里叽咕,再以后,不管他几点回来,梅香也就不闻不问了。
又过了几天,梅香瞧着天气不错,家里的每床垫、盖被都晒得泡鼓鼓的,陪着芙蓉在门口看大黄晒太阳,屋后有走动的声响,大黄立刻支棱起耳朵,听声音走得近了,便“汪汪”了两声,梅香探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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