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画面都非常飘忽抽象,也看不出画的是个啥。床边墙上,挂着他的那个腰包。
陆惟真收回目光,看着他的伤口:“疼不疼?”
陈弦松不想答,但被她一直盯着,这才答了句:“没感觉。”不过,他是靠手艺吃饭,手不可以带伤,必须小心。他拿出瓶碘酒和棉签,很快清洗了伤口,不深,但是创面有点长,他拿出一包纱布。
陆惟真看着他将几层纱布覆在手背上,单手去贴绷带,她说:“我来。”
陈弦松立刻侧身一避:“不用。”
陆惟真干脆绕到他另一侧,又伸手,这回陈弦松却没动,陆惟真轻轻按住纱布两角,说:“我刚进来时洗过手了。”
女孩的手和林静边完全不同,又细又白,按在他的手背上,就像柔软雪花落到坚硬砂石里。
陈弦松三两下将绷带贴上,放下手:“行了。”
陆惟真嘴角一弯,飞快扯下来。打壁虎怪他都毫发无伤,刚才却失手伤了自己。
“今天来干什么?”他看着她。
陆惟真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垂下头:“吃饭。”
屋内静了几秒钟。
陈弦松:“先去前面呆着,我还有点活儿没干完。”
“哦。”陆惟真走向前院,回头望去,陈弦松果然又回到院子里干活儿了,一副不动如山模样。
陈弦松盯着眼前木料上的纹路,细细打磨了一阵子,忽然,动作一顿,轻轻笑了。
陆惟真直接走进了厨房。
林静边果然是个能干又上道的好徒弟,她带来的菜,他都已洗好切好。
陆惟真说:“你去休息,这顿我来做。”
林静边:“好,辛苦啦。”他才不会客气拦着呢,你看陆小姐去了趟后院,然后又来厨房,师父有没有拦着?师父都没拦,他拦干什么?
别的大龄剩男什么样他不知道,对于他师父而言,不拦就是纵容,不拦就是想要。
话说回来,要是陆小姐做饭还很好吃,那又多了一条贤惠的优点。多么适合来照顾平日里出生入死的师父啊。林静边美滋滋地想。
天上掉下了个陆惟真,砸在他们这个小院子里。师父身边多了个女人,林静边到现在都还有种在做梦的感觉,搞得他这两天都兴奋了。
林静边退到一边,准备给她打下手。只觉得看陆惟真淡定从容的架势,厨艺一定很好。
然后,他就看到陆惟真站在灶前,半天不动,拿着手机,埋头在看。
林静边迟疑:“陆小姐,你是在……?”
陆惟真:“我在查菜谱。”
林静边:“……”
师父,其实女子贤不贤惠不重要,有这份心就够了。咱们不能要求太多,是个女的其实就行了。
终于,陆惟真放下手机,又看了眼灶台上洗净的菜,满意地点头,穿围裙,架锅,开火。
林静边:“你……经常做饭不?”
陆惟真平平看他一眼:“第一次。”
林静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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