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湾的乐队找到一种生存方式。乐队的收入方式是歌舞团的门票和收入分成以及观众的点歌打赏,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大家,发财就别指望了,但我可以保证解决温饱不是问题。”
酒吧里响起窃窃私语声。
“就凭你刚才那一首歌就能扭转歌舞团经营的颓势?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说这话的是张海。
梁凉转向张海:“这位张海哥还有这位韩哥,我好像和两位没什么过节吧?从一开始你们就十分瞧不起我的样子,一直冷嘲热讽的样子,凭啥呀?”
“不凭啥,就是看你不顺眼。”
“我和张哥一个观点,也是看你不顺眼。”韩林显然是站在张海一边的。
看谁不顺眼呀!
梁凉斜了韩林一眼:“既然你们讲话不包着兜着,那我也敞开一回心扉,现在先说说你,这一晚上数你对我意见最大。你刚才的演奏我仔细地听了,贝司最基本的玩法是和底鼓贴合,只有和底鼓贴合的紧密它才有存在的价值,增强氛围加强节奏,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贝司和底鼓就像感情非常好的两口子,夫唱妇随才能发挥最大的控制节奏的作用,但是你刚才的演奏和底鼓的配合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如果还用两口子打比方,基本上是处于离婚边缘或者已经离婚关系。由此可以看出你对贝司这把乐器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上,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不能完全的理解贝司的作用,你在乐队里的作用可有可无,有你没你都一样,甚至有你存在节奏反而还会紊乱。”
韩林翻了翻白眼没说什么。
他对贝司的理解还真是停留在肤浅阶段。
“除此之外再说说个人技巧,二轮指是一个贝司手最基本的弹奏手法,可以任何一个贝司手都必须熟练掌握和理解的技巧,但是你的二轮指对不同时值的适应能力,演奏音阶和运指挂钩理解的非常糟糕,就像一个才学了几天的新手。二轮指你都掌握不好就不用提什么三轮指和四轮指了,可以说你的基本功相当的不扎实。你的闷音演奏更是一无是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个落水者想要发出呼救的声音却被一只手捏住了嗓子一样,听着让人有一种被钢铁摩擦的感觉。”
韩林有些傻眼,有些痴呆地看着梁凉。
“这还不是全部,你把闷音演奏成这个水平,闷音与左手锤击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还有实音点弦,实音点弦弹好了不但能弹出优美的曲子,还能在姑娘们面前速弹炫技,但点弦并不是越大力越好,你是在打夯吗?最让我弄不明白的是,结尾的时候你竟然还弄了个扫弦!你以为你弹的是吉他吗?就你这水平,听我一句话,回家每天练琴十个小时,一年后再出来指点江山,否则你还真没资格瞧不起谁!不服?那让你看看贝司是怎么玩的,把你的贝司拿来!”
梁凉霸气的来了一句,韩林下意识地把他的贝司递给来梁凉。
梁凉试完音后就来了一段炫技的即兴弹奏。
人体电燥、滑棒大回环、三连音击弦、琴弦撕咬、蝴蝶手、切分音符、滑音勾弦…
整个酒吧里像黎明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贝司发出的低入火车进山洞般的声音。
最后梁凉以轮指扫拨结束了即兴演奏。
“贝司是这么玩的。”
当梁凉把贝司交还给韩林的时候,酒吧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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