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她不依不饶,韩邦冷飕飕道:“我们有我们的办法,你算个什么东西,需要向你交代吗?别把自己当大总管,拿着鸡毛当令箭!”
此话一出,篝火四周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宋雨湖刚想起身,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使劲扭了扭,却甩不脱,怒道:“水青阳,放开老娘。”
水青阳当然没放手,眼睛却望着韩邦:“韩果尉的火气很大,不过想骂人,也没必要含沙射影。真正拿鸡毛当令箭的是我。
如今大总管不在,自然管不到你们,你们若有什么不服,尽管说出来,我水某人都接着,何必牵连旁人。”
宋雨湖面色微变,停止了挣扎。
而先前就神情冷厉的韩邦,表情并未缓解多少,皮笑肉不笑道:“水校尉多虑了。”
嘴上说多虑了,却刻意喊出水校尉,对比水青阳称呼他的韩果尉,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坐在其他篝火堆旁的众修士,此时都渐渐安静下来,莫不竖起耳朵。整个山壁前只闻夜风吹火声。
寂静中,于璇笑着打圆场:“都是误会,大家的心都是好的。青阳,你觉得我们的办法怎样?凡事双管齐下,才能减少危险性,在这封灵大阵内,独来独往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水青阳放下按住宋雨湖的手,作势思忖片刻,竟点了点头:“于城主的话也有道理,好,就照你们说的办。”
话音落下,于璇的笑容更盛了,韩邦则带着几分讥诮。
一直不说话的赵又劲竖起大拇指,赞道:“青阳果然通情达理,事不宜迟,我等今夜便会行动,青阳等好消息便是。”
山壁附近便有藏身的好地方,令众人在此等候七天,于璇三人果然不耽搁,立刻掠向了远方。
其他修士也颇为意动,不想和水青阳混在一起。可王雨德的话言犹在耳,他们实在没有离开的底气,不然出去后也是死。
黑夜中,三道人影疾掠。
韩邦怒气森森道:“你们还想不明白吗?我们落此境地,都是受了那小子的祸害!秦家如此不遗余力,分明是想让他捞功,我们都是派进来给那小子卖命的!”
于璇语气淡漠:“想明白了又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敢违逆秦家吗?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另一座靠山,有些账慢慢再算。”
三人和另外几名果尉商议许久,一致认定,水青阳几乎不可能活着走出封灵大阵,陪着那小子就是死路一条。
混到这个地步,谁又想死?但秦家又是悬在头上的剑,必须及时躲开。
所以几人暗暗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守,若是运气好,护住那小子直至大会结束,自是皆大欢喜。
而另一路则借着外出的机会,寻找下家。
只要有人肯要他们,一旦保不住水青阳,届时出去后,大不了向白云州请辞,再去其他地方任职便是,哪怕职位小一点也无所谓。
虽然还是有很多风险,但至少有可行性,总好过睁着眼睛送命。
韩邦怒火难消,恶狠狠道:“若非心存希望,我真想亲手摘了那小子的人头!”
山壁前的土坡上,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仰头望月,身后是交织的虚无目光。
宋雨湖斜睨身旁少年,讥笑道:“姓水的,你还真是够欺软怕硬的,对付老娘心狠手辣。一对上其他人,立刻就怂了。你信不信,那几个家伙不怀好意,没准什么时候会弄死你。”
光线照得水青阳的侧脸明暗各半,随意道:“我知道宋姐是为我好,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过说到底,你们都是被我所连累,我能理解。”
宋雨湖夸张地呦了一声,侧身啧啧道:“看不出来啊,我们的水校尉够通情达理的,真是菩萨心肠。”
水青阳静道:“宋姐别笑话我了,和通情达理无关,我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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