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空着呢。
直到上课,江星序都没来。
“准备上课,都赶紧回座位。”杨书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站在了班级门口,手里拿着课本拍了拍。
瞥了眼江星序的座位,他突然问白荔“江星序怎么回事,还没来?”
白荔被问得一怔,迟疑着点点头。
“行,那我知道了。”杨书林说完就走了。
白荔摊开书本,她掌心摸向小腹。
后面的两个男生在嘀嘀咕咕的议论。
掌心里全是冷汗,她手脚冰凉。
“又翘课?”
“害,她哥那种人,她能好到哪去?”
“估计又是跟混混一块呢。”
“我猜啊。”一男生压低了声音,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似得,语气控制不住地兴奋,“她八成跟人睡过。”
白荔本来不想听他们议论,但他俩说话声音大。
不过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了。
只是话题比较敏感,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整个下午,她都过得异常艰难。
眼保健操结束以后,白荔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小腹开始有下坠的疼痛感,而且愈演愈烈。
等到上课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小腹有一阵热流,就好像控制不住突然尿裤子了似得。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于是她默默举起手。
讲台上的老师抬了抬下颌“你什么事?”
白荔有气无力“老师,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去吧。”
得到允许以后,白荔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两条腿沉得像灌铅,捂住小腹走的很慢。
刚到门口,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荔忍不住瞥了眼,就看到坐在前排的有个男生笑得极为夸张,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开始四处分享。
她去了厕所以后才发现自己内裤都是血,甚至透了出来,弄得校服裤上面都是。不过好在校服裤是深色的,看得不明显,但是尴尬的是,短袖衣摆也弄上了。
这么一瞬间,白荔只觉得血气冲到了大脑里。
然后她突然明白。
估计是她刚才出来的时候,被那个男生看到了吧。
她默不作声地咬着唇,拿着纸巾擦了擦。
再回到教室里以后,白荔已经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些什么。她只觉得全班的视线都似有若无地瞥了过来,头恨不得能埋进胸口。
她旁边的座位空着,孤独的感觉更加明显。
一直持续到晚饭前,她都一动不动。
下课铃声响了,人都去吃晚饭了,教室空了下来。
不过也还有几个男生没走。
白荔一动不动趴在桌面。
她闭着眼,突然感觉椅子被用力地一拽。
猛地从坠落的感觉中惊醒,白荔抬头。
没走的那几个男生突然围过来。
白荔也不认识他们。
刚转学过来,她看谁都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过他们的表情却充满了恶意。
纪霖汌晚饭还没扒拉两口就被蔡嘉禾赶了出来。
关门前,蔡嘉禾叮嘱她“去学校看看怎么回事,今天都晚了二十分钟了,嘟嘟还没回来吃饭。”
白荔平常不带手机去学校,也联系不上。
纪霖汌懒懒挑眉“不就是在学校,能出什么事啊?”
一顿,他说“被老师留堂了吧。”
“嘟嘟是女孩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蔡嘉禾说,“嘟嘟学习可是很好的。”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低年级有几个是认识纪霖汌的,走过去以后总是要再回过头来看他几眼。
“这是高三的纪霖汌吗?”
“好像是哎!他真的长得好帅啊!”
“不过他来我们这边干嘛?”
“是啊,高三搬走以后他就没来过主教学楼。”
闲言碎语飘过去,纪霖汌压根就没听进去。
他想起来蔡嘉禾说的,嘟嘟在最好的a班。
高一a班在七楼,还没电梯。
他眼眸微垂,手揣进裤兜。
大概走了有几层楼梯,迎面过来几个男生。
楼梯并不算宽,对方四五个人站成一排,楼梯口瞬间就变得狭窄。
擦肩而过的时候,纪霖汌听到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在说话。
“新来的小屁孩太他妈逗了。”
“你没看她都不好意思站起来么,晚饭都不吃。”
“最讨厌这种跨级的跑出来占我们好大学的名额。”
“我们就说了几句话,就把她给吓哭了。”
纪霖汌突然脚步一顿。
他微抬起下颌“你们几个?a班的?”
几个男生被喊住的时候还怔了怔,见对方穿着复读生的校服,意外过后,眼底划过一丝鄙视“是啊。”
为首那个眼镜男刚说话,就被纪霖汌单手摁在墙角,还没怎么使劲就把他给拎了起来。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白荔的?”纪霖汌冷淡开口。
眼镜男慌得一批,直哆嗦“你,你要干嘛?”
其他几个男生见状,哪里还敢逗留,顿时作鸟兽散,匆匆忙忙就跑下了楼梯,连头都没敢回。
先不说怕不怕挨揍,万一捅到年级主任那里,他们都要背处分啊。
安静下来,楼梯间就剩纪霖汌和眼镜男。
他看着眼镜男,语气平淡“离她远点。”
黑眸微沉,他眼底划过冷冽的光。
到底是年龄有差距,大了三岁不是开玩笑的。
眼镜男顿时连连点头。
纪霖汌刚松开手,眼镜男就跟老鼠似得“嗖”没了影。
他走到了教室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有道很小的啜泣声。
纪霖汌脚步一顿。
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小姑娘从桌上抬起头,朝着门口望了过来。
她眉骨漂亮,眼底像是藏着星光,一双哭过的杏眸水润光泽,红通通的。
眼角的泪痣随着抽泣的动作若隐若现。
霞光满天,连走廊里都是暖橙色。
新学期的第一天,小姑娘过得并不开心。
纪霖汌倚靠在门口,没说话,黑眸微垂,眼皮处泛着一道清浅的褶皱。
白荔偏过头去,把下巴埋进双臂之间。
空气安静,她听着那道脚步声走了过来。
“回家吃饭。”嗓音清淡。
说完,她肩膀一沉。
白荔看了眼,纪霖汌把他的校服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他个头高,十八岁的年纪,一米□□的个头。
外套刚好能遮住到她的腿。
浑身的冰冷仿佛瞬间驱散,被温暖包裹。
作者有话要说纪老狗这一波呀,这一波叫《作为大舅哥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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