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可实际上呢,最多管三天。而且这种事儿还不好处罚,不处罚吧,大家屡教不改,处罚吧,就这个事儿你还能处罚多重?大家根本不怕。
赵竹仁道:“是啊,查到这里,确实没疑点了,基本上来说事情算是查清楚了。接下来肯定是里院的报复了。里七院和你们打了声招呼,说近期准备接受大量魂魄吧,就浩浩荡荡地由院长石建泓带队,要去大开杀戒。”
“毕竟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过这种大阵仗了,石建泓还是和各院报备了一下,同时请里九院一起出发。于是,里七院从云南的西面扫向东面,里九院从十万大山的东边犁往西边。杀气腾腾的,看得其他各院的年轻医师都跃跃欲试。”
楚江王想了想,因为地理原因,里七院和巫同处在一块地盘上,摩擦不断,所以里七院的整体战斗实力在里院十院中是可以排进前三的。如果真由七院长石建泓亲自带队,加上各科主任,这绝对又是对巫的一次毁灭性打击。
“但结果却不甚理想,不仅只抓获了三十来名巫,而且大部分都是些毛小孩儿,连我们里院都根本没有听说过。那可是横跨两三个省的大扫除啊,就这点儿战果简直是在打石建泓和文弋的脸了。”
“最后九院长文弋拿那些小屁孩儿威胁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巫,逼他说出其他巫的下落。”说到这儿,赵竹仁看了看楚江王的脸色,毕竟这种事儿不算太光彩。
楚江王却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和里院的人打了上千年交道了,他太清楚这群人了。
里院,或者说太医院,不仅救人,也杀人!没直接把这名老巫给杀了再来探查记忆多半是里院没这种手段,但又不好踢给地府来办,毕竟这种报复行动是你里院和巫之间的阳间事了。
“这一问,又把事儿给问复杂了。据那名老巫交代,是一个里院的人提前通知了他们,而且对之前针对外院医师的计划毫不知情。想得到的信息没得到,却多了个烦人的情报。楚兄,如果是你刚得知这个消息,要你来猜,你第一反应猜谁?”赵竹仁有些无奈地问道。
楚江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只能是你的代师兄了,上千年来,以里院的出身,获得巫的传承,我印象中这可是独一份。”
赵竹仁点点头,道:“是啊,然后石建泓和文弋除了本人来问我以外,还用里七院和里九院的名头给我们三院来函,请求协助调查。”
楚江王自是明白这种手段,从公函的形式请求协助,按照里院的规矩,多院联合行动肯定会报备各院,尤其是各院主任及以上级别的人物动向,各院每天都会详细记录在案,就是需要时刻了解自己手上都有哪些牛人可以用。
而代文斌和赵竹仁的关系谁不知道,用公函的形式报备各院便是想让各院都知道这事儿,让赵竹仁无法对此事不理不问甚至包庇代文斌。同时又给了三院面子,毕竟是完全按照规矩来的公函,请求协助,并不算打你三院的小报告。
“但这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你仅凭一个老巫的口供就要调查我里三院的副院长,这不儿戏吗?代师兄虽然得了巫的传承,可毕竟顶着我里三院副院长的头衔啊,如果里院真有意见,怎么从不见谁提议说把这个头衔摘掉?”
“可别人只字未提代师兄的事儿,面子算是给了,但不是要调查代师兄,你发函问我三院何意?”
“后来我联系到代师兄,本想委婉点儿问下这事儿,没想到代师兄承认的干干脆脆,说就是他提前通知巫的,现在巫基本上全钻进十万大山里了。我自然无法理解,你虽说得了巫的传承,可你仍然是里三院副院长啊,现在巫在搞小动作杀外院医师,我们里院展开报复,你不想参与我能理解,可你从中阻挠就有些过了。但代师兄说他根本没听过这种事儿。”
楚江王道:“这个理由倒还说得通,代文斌并不是巫的核心人物,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很正常。”
赵竹仁道:“我也这么想的,我就想知道师兄通知巫躲起来的原因,虽说得了巫的传承,但他和巫的感情断然不会这么深厚,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促使他这么做,要不有大危机,要不有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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