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来的不算快,至少何卓跟‘嫌疑犯’抽了两根烟回去的时候这人才慢慢悠悠的跟着孟鑫然晃悠过来。
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制服穿的还算整洁,此时拿着个小本记录着报案的那个女生说的话,何卓也才知道,这个文静的女生叫刘思瑶,今年才大学毕业,是去北京的公司做实习生的。
乘警耐心的把这些案件的相关信息记录下来,抬头上下左右巡视了一圈,扬声问道;提前下车的这人你们谁熟悉?知道原先这人的终点站是哪吗?知道我就不用去查了。
;北京吧我记着?对面下铺那个演技绝佳的人盘腿坐在铺上,被何卓盯着的疑似装着赃物的口袋掩在被角下。
;有人知道他提前下车的原因吗?谁看到他什么时候下车了?乘警负责任的按照步骤一步一步问下去。
;因为这小子他爸在车上跟着他。
何卓轻声接过话,;昨天夜里十点钟左右我和我下铺的孟鑫然在茶水间遇到了提前下车的这小子的父亲,他父亲拜托我们照顾着他一点,因为他有点自闭症,而且和家里人闹有矛盾。
他拍了拍孟鑫然的肩膀,孟鑫然会意的对着乘警点了下头。
;即使这样,也不能证明他没有作案动机。乘警在本上唰唰唰又写下几行字,抬起头对刘思瑶说;情况我已经记清楚了,把你父母或者亲人的联系电话给我留一个,案件有了情况或转机会与你取得联系的。
;这位警察大哥,我有个问题,假如我们这几个人自愿签署搜身协议,你们能搜吗?还是说需要两个人一块儿执法才行呀?
何卓恰当好处的表现出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该有的青涩,他下颚收缩微微侧着头,脸颊上的婴儿肥肉嘟嘟的鼓起来,一脸单纯无知的去问,饶是各色各样人见多了的乘警也不会反感他的这副幼稚样子。
;嘿,你这小孩懂的倒是多!乘警大哥一反刚才板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终于带出点笑模样,手上记着笔录的碳素笔遥遥指着何卓,;你愿意签别人也愿意跟你签啊?
孟鑫然举起手来,;我也愿意!
何卓;嘿嘿两声,肩膀在坐在他旁边的孟鑫然肩头上撞了一下,哥俩好的一块呲着牙冲人家乘警大哥傻笑。
他把目光放在没给出反馈的对面上铺和下铺的两个人身上,对面上铺那个年轻男人没有出声,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下铺那个戏精也就跟着不出声,这就难办了,乘警大哥耸着肩膀看着他,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刘思瑶。
;要不然……刘思瑶迎着乘警的目光,轻声细语的小声说道,;要不然就算了吧,他们不想搜也可以理解的,再说一个车厢怎么会……
;怎么不会?没等刘思瑶说完何卓就打断了她。
;我们这屋里就是有个小偷,刘思瑶的东西是不是他偷的我不知道,但昨天半夜这个人是要偷我的东西来着,未遂。
何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定在对面下铺那个人的身上,他没有用任何异样的眼光看过去,他眼里只有平静,就跟他心里的平静是一样的。
虽然前一天夜里知道这个人是贼的时候他也很诧异,但毕竟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他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谁看上去什么样实际上又是什么鬼心思他也猜不出来。
他只能把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至于这人到底偷没偷刘思瑶的东西,这乘警到底会不会把这人抓走,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他的眼神指向性太过明显,其他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能看到对面下铺坐着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是满头满脸的汗,有一颗汗珠顺着鼻尖滴落在军绿色的床垫上,晕出指甲片大小的一块阴影来。
男人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显然是拿不出主意已然慌了神,低着头呼吸急促的紧盯着两腿之间那滴汗珠晕出的痕迹。
如果这个时候谁跳出来说这人一定没有问题,那别人也完全不会相信,因为被他隐晦指认成窃贼的男人已经方寸大乱,自己暴露了自己。
隔间内沉寂半晌无人说话,乘警走上前,似乎是想进一步跟男人沟通一下,但男人没有给乘警这个机会。
在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男人缓过神来直截了当的抬起头对视着何卓,;你昨晚是压根没睡还是被我不小心碰醒了?
这话就相当于变相的承认。
何卓见男人这么一副认命的坦白相,心里不光没有半点开心,甚至还隐隐有点小失望,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吃瓜看戏的准备,满以为这人还会有点什么精彩节目等他,或者是编排好更精湛的演技给他们看,可惜什么都没有。
心里面刷弹幕一样吐槽了半天,面上他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继续装模作样的回应道,;你把我碰醒的……本来我睡觉挺实承的,可惜你手往外拽的时候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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