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去。
即使他兜里就只有一百块,毫无底气。
李新宇在心里面盘算着去掉牛肉面的十二,剩下八十八块钱能做点什么,在回了几次头以后终于是把何卓给盼来了,但他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看着一瘸一拐的何卓和衣服上破了几个口子的付云,李新宇眨了几下眼睛忍不住问道;……你俩是逃荒去了吗?造的这么狼狈。
起身走过去帮着付云把何卓扶到桌旁坐下,李新宇跟着坐到何卓边上,哈着腰在何卓腿上扫了一圈,抬起头继续问;你腿怎么回事?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嗨没事儿,皮糙肉厚着呢。何卓满不在乎的向后一靠,懒洋洋的儿化音搔在李新宇心尖上。
李新宇舔了下嘴唇,他现在特别想捧着何卓的脸啵上一口,但对面还坐着付云这个毫无所觉的大瓦电灯泡。
事实上,付云不光对李新宇的幽怨眼神毫无所觉,他对李新宇的钱包更是一无所知!
李新宇点了根烟,肝颤的听着付云大刀阔斧的坐那对着服务员在菜单上要这个要那个再加个这个再加个那个……
他投在付云身上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猪。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李新宇把目光重新放回何卓身上,问道;你饿不饿?看你俩折腾成这样,这会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嗯?何卓揉了揉肚子,;不太饿,给我整碗汤热乎热乎就行。
于是李新宇在单子上又加了一碗羊汤,走到墙角的消毒柜里取出两个杯子,给何卓和付云各倒了一杯热水,坐下来开口问;说说吧,你俩这是干什么去了?
何卓缩着脖子拢了拢衣领,也不嫌弃桌面上的油渍,俩胳膊往桌子上一放就把脑袋枕了上去,一副蔫巴巴不想说话的样子。
要平时见着何卓这副怂蛋德性,付云绝对会一边伺候他一边鄙视的嘲讽两句,但今天何卓是因为他才搞成这熊样,手残脚残那叫一个可怜。
付云在良心的谴责中终于有了自觉,自发的接过了李新宇的话头。
明明几句话就能把事交代的清清楚楚,偏偏让付云说了十几分钟,何卓趴在桌子上被动的听着付云的叨叨,啰嗦的他差点直接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面冻的时间有点长,他现在有点犯迷糊,又困又累,还浑身发冷打突突,指不定已经开始发烧了。
感觉到身上被披了件衣服,何卓半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果然是李新宇的风衣。
何卓眯着眼睛朝李新宇咧嘴笑了一下,他现在一动都不想动,因此笑完以后他的嘴也没有完全合起来,虎牙就一直硌在嘴唇上。
像一只随时准备探出粉嫩舌尖,在跟主人撒娇的小奶猫。
服务员将饭菜一一端上来,盘子磕在玻璃桌面上发出的脆响声打断了李新宇的脑补,也打断了何卓的无意卖萌。
遗憾的收回凝在何卓脸上的视线,李新宇把羊汤挪到何卓跟前,递了个勺子给他。
;咣当!
何卓不情不愿的顶着脸上被衣服压出的红印子起身坐直,忘了手腕已经肿起来的事直接伸手去接勺子,结果手腕只是稍微弯了个角度就疼了他一个哆嗦,勺子从手上脱落掉到了桌子上。
隔着衣服握在红肿的手腕下面,何卓倒抽着凉气的甩了几下,发现更疼了!
肿的比之前厉害了些,连最基本的回弯都做不到,要不是何卓的手腕本身就细瘦,现在很可能已经肿成了猪蹄儿。
;卧槽!
李新宇才知道,原来何卓不光腿上有伤,手上也有。
之前何卓不声不响,肿起来的地方又在袖子里,李新宇还真没注意,这下看何卓连个勺子都拿不住,他急忙凑过去想帮何卓把袖子撸下去。
可惜何卓不是个弱鸡,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文文弱弱,但也只是看起来弱,实际上他可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
压根不用李新宇小心翼翼的帮他弄,何卓左手圈在右手手腕上,顺着袖口就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袖一块撸了起来。
里面秋衣和保暖衣什么的都是紧身的,好几层叠在一块自然更紧绷,撸的过程中必不可免会从红肿的部位蹭过去,疼的何卓冒冷汗,但他没有吭声,一口气把衣袖全推到了手肘附近。
将手腕搭在桌子上给李新宇和脑袋凑过来半天没吭声的付云参观,何卓不甚在意的用左手把刚才掉的勺子捡起来,懒得拿纸巾擦一遍,直接伸到碗里去舀了一勺羊汤。
一口汤下肚,何卓砸吧砸吧嘴,一边用勺子在汤碗里撇香菜沫一边对表情严肃的另外两个人说道;不就挫了一下么又死不了,你俩这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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