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乐极生悲,后悔可就迟了。”
“我哪敢呀,我很容易满足的……”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谢令昭脸上才终于有了笑容。
曹氏也带着王盼弟孙兰花过来了,瞧得李氏与陆薇薇,立刻一脸的赔笑,“老大媳妇、小巍,那个……”
谢令昭有意让李氏当众卖个好给她们,也省得她们往后再敢叽叽歪歪,一肚子的坏水。
直接道:“爷考虑了一晚上,可以替你们给里长说情,让他把你们家的男人都放回来,暂时不服徭役了。你们也不用谢爷,要谢就谢陆伯母和陆巍吧,要不是她们替你们求情,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虽然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曹氏气得头疼。
什么叫‘替她们给里长说情’?
不就是他捣的鬼,不就是他害的家里的男人们吗?
让他这么一说,倒跟他们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也欠了李氏母子多大的人情似的!
他们果然在唱双簧,果然是早就串通好的,一个当坏人,另一个就充好人。
可曹氏再气再恨,也不敢表露出丝毫来,就怕又惹着了谢令昭。
人家就一句话的事,于他们全家来说,却不亚于一场大灾难,哪里还惹得起?
只得勉强挤出笑容来,给谢令昭和李氏、陆薇薇道谢,“多谢公子爷,也多谢老大媳妇、小巍了,我们全家以后一定都好好过日子,再不东想西想,东说西说了。”
王盼弟与孙兰花也红着脸跟着道了谢,“多谢公子爷,多谢大嫂、小巍了。”
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们,小声议论她们,简直臊得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道缝,好让她们钻进去。
可又不能立刻躲回家去,不然还让村里的人以为她们多不满,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她们家了;且她们也是凑了份子钱的,凭什么有好的不吃,怎么着也得吃回了本儿才是!
村里众人的确都在看他们,也免不了对个眼神,窃窃私语几句什么的。
但也仅此而已,大家都不会公然多说,毕竟心里都有数的事,陆有成一家子平日也的确人缘儿不好,再加上小巍马上就是秀才老爷了,大家都得沾他的光,有些事当然更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这么个小插曲很快便风过水无痕一般,揭了过去。
不多一会儿,开始有外客们——诸如镇上几家大户的老爷,还有其他镇上的乡老们陆陆续续到了。
族长便带着族中的长辈们,再加上陆薇薇这个今日的绝对主角,迎接款待起客人们来。
再过一会儿,里长也满脸是笑的到了,“小陆相公实在是我们竹溪的骄傲,当年沈大人都不是一次就考中的秀才,更不是案首。小陆相公却一次就中了案首,还这么年轻,将来肯定也会跟沈大人一样,当大官当阁老,让咱们竹溪也跟清溪一样,立起一座座的牌坊。让咱们竹溪也跟清溪一样人人都知道的!”
陆薇薇忙笑着谦虚,“您谬赞了,我委实不敢当,我连沈大人的皮毛都及不上,哪敢与沈大人相提并论?您千万别再这么说了,再说我就要无地自容了。”
里长却仍一脸的春风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案首的是他家的子侄辈,“小沈相公别谦虚嘛,您这么年轻,一切都有可能的。我们都看好您,我家儿孙能有您一成,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又问李成栋怎么不见,“令舅今儿不会不来吧?我还说定要好生跟他喝几杯呢!”
陆薇薇笑道:“要来的,待会儿我舅舅全家都要来,说这样大喜的日子,当然要来给我和我娘撑起了。那您先去入席吧,待会儿我舅舅到了,一定让他陪您好生喝几杯。”
引了里长去席上落座,又见来的外客们都已安顿入了席,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亏得今儿人少了不少,不然腮帮子又得笑酸了。
临开席前,李成栋和李舅母带着李昌李盛到了,只有李月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来。
一家人光鞭炮和爆竹就带了几筐来,用李成栋的话说就是:“这样大喜的日子,我当舅舅的怎能不来,不来人家还当我们李家没人了。无论如何都要来撑起才是!”
于是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老族长宣布开了席,“开席了,大家一起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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