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键自家地里的活儿也全部顾不上了,就她们几个女人,能顶什么事儿,累死累活也做不完。
就说眼前吧,马上就春播了,人家的田地都早耕好、沤好肥了,她们却才耕了一小半,要是误了春播,一家人今年连肚子都吃不饱了,哪还顾得上想旁的?
曹氏只得继续强笑,“小巍,你爷爷和二叔三叔都早知道错了,我们也都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了,求……求你就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回来吧?他们都快吃不消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命都要没了……”
王盼弟与孙兰花更是直接哭起来,“小巍,我们已经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以后真的再不敢了。你就饶了你二叔三叔,饶了你哥哥们吧,他们要是垮了,全家人可就真只能等死了。”
陆薇薇与李氏再次面面相觑。
片刻,李氏咝声道:“什么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回来?你们不是来求给你们免税、免徭役的?那我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走吧。”
曹氏实在忍不住了,“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装什么呢,我们都知道错了,还想我们怎么样?难道真要把人都全部累死了,你们才甘心?”
孙兰花跟着哭道:“我们哪还敢想什么免税,免徭役,再这样下去,命都要没了。我们只是希望小巍你能行行好,别再让你爷爷和叔叔哥哥们服不完的徭役,让他们能回来歇一歇,忙一忙自家的事儿……大嫂,小巍,你们就行行好吧,只要你们肯行行好,我给你们跪下都可以的。”
‘服不完的徭役?’
陆薇薇心里一动,看向了谢令昭。
她没做过,舅舅也没做过,之前他们甥舅也没这么大的面子,那便只可能是谢令昭了。
果然谢令昭直接点了头,“对,是我派人来给你们里长打的招呼,再送了点儿礼,事情就成了。”
哼,敢算计陆薇,企图让她考不成县试,还因此害她大冬天的落了水,差点儿就没命,这笔账他当然要好生跟罪魁祸首算!
陆薇薇忙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呀,你怎么也没跟我和我娘说一声?”
李氏忙也道:“是啊,阿昭,你好歹也该先跟我们说一声的。”
谢令昭不确定母女俩心里有没有恼他,毕竟这事儿他的确自作主张了,但他绝不后悔,他只后悔自己还不够狠,曹氏婆媳才敢还舞到陆薇薇和李氏面前来!
他直接冷冷看向曹氏婆媳,“这事儿是我做的,陆薇和陆伯母事先根本不知道,你们找她们顶什么用,得找我才顶用。”
曹氏不知道陆薇薇母女是不是在与他唱双簧,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们根本反抗不了,也没有其他办法,除了求,还能怎么样?
婆媳三个便又求起谢令昭来,“公子爷,我们都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
“公子爷,我们以后真的再不敢了,求你就行行好……”
心里也是真的怕了,后悔了。
以往她们只知道谢令昭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又富又贵,但说到底与他们家何干?
他们家虽看样子沾不到他的光了,但他们同样也不靠他吃饭,不用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他再强又怎样?
且还有一点,他们家再不好,小兔崽子母子再不拿他们当亲人,他们也终究是他们的亲爷爷、亲叔叔,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就不信谢令昭真敢对他们怎么样时,小兔崽子母子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肯定会阻止的!
正是因为抱了这种有恃无恐的心态,陆有成当初才敢接受杨林泽的收买,意图以告陆薇薇不孝,来阻止她县试的,只要她县试不成,以后当不上老爷了,看他还拽什么拽!
却不想,他们是不用看谢令昭的脸色过日子,他们压根儿连谢令昭的脸都见不着。
他就只随便打发个人来跟里长说一声,再随便送点儿礼,就能让他们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甚至连命都要没了!
一家子在见识过锅真是铁打的,在见到了棺材后,终于知道厉害,也终于知道掉泪了。
原来以往人家真的只是懒得跟他们计较……
这才会有了眼下曹氏婆媳三人求到陆薇薇家来,还前所未有的卑微这一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