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李四的弟弟二子,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看见月芽的爹进了这处别院。
说起月芽这个爹,可是**妓院的常客,靠着月芽和她娘做工的钱过日子。三十好几了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闻一不顺心便打月芽的娘,邻居们经常看到月芽娘脸上带着伤。
原本一家在城外五里屯住,不曾听说在帝都有宅子。
二子觉得事情奇怪,便告诉了李四。
李四不放心亲自跟了几天,这一查可挖出了好多人。
秦清挑眉,宽了宽手里的茶叶:;说。
李四乐呵呵说道:;我说这王海怎么有钱买宅子,原来是攀上高枝,前几日在**见他和户部尚书的公子郑佑阳一起,想来是对方赢了银子,赏的。
秦清手里的茶杯微颤,须臾间冷笑一声,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还真是缘分啊。
想来月芽和郑佑阳的事被王海知道,已王海的性子定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若秦清没猜错,如今郑佑阳和王海早已称兄道弟,不分彼此了。
;不过可惜了?李四摸着下巴,贼兮兮的挑眉:;主子,您还不知道吧,这月芽可是个孝顺的丫头,为了弥补王海的赌债,把家里能当的都当了,前几日还见她去当铺。
;这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丫头,怎么就摊上王海这么个人渣,若是……
见主子没了音儿,李四抬眼,见秦清眉头紧皱,随即挺直腰背,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不妥大了。
秦清饶有兴趣的抿唇一笑,微挑的眉尾绽放出花,宛若桃花林里走出的仙子,李四看痴了。
;你去当铺查查,看月芽到底当了写什么?
李四也是个精明的,一听便明白,嘿嘿一笑,躬背提起白月的茶壶为秦清斟满:;还是主子聪明,我这就去查。
秦清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这几日天冷,给家里人在填几件衣服,二子还小,别总在外面乱跑,过几日成衣铺子开业,让他跟着账房当个学徒。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溜光水滑,贼眉鼠眼的人,却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家里除了李四的病重的娘和弟弟,还有邻居家的狗子,还有两个孤儿,都挤在那个大院。
不为别的,就冲李四这份善良,秦清觉得自己的钱没白花,即便哪日赔了,也不冤。
李四眸子一紧,没了往日的嬉笑,猛地擦了把眼,退后一步,噗通跪下:;李四替家里的孩子谢谢大小姐。
;行啦,别矫情,到不像你啦。
秦清最见不得这个,弄得她也跟着红了眼眶。
李四也不矫情,收了桌上的钱,两人又说了说成衣铺的事,临走又让冬梅去包子铺买了两笼包子让李四带回去。
待一切收拾完,秦清抬眼已是艳阳高照,晒的人暖暖的,忽然来了兴致:;冬梅,走,小姐今日请你吃大餐。
;好嘞。
;就那家,看着就贵。
;秦大小姐,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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