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脚底爬升,浑身战栗,头皮发麻,心脏似乎被紧紧抓住般,完全不敢动弹。
见震慑效果达到,秦清满意的勾了勾唇,松开了手,在郑氏颤巍巍站起身来时,她措不及防的推了郑氏一把,郑氏的手撞向锅边,手背大片肌肤被烫起了泡。
秦清向来有仇必报,大仇现在报不了,小仇么要当场报,免得忘记了。
;母亲,保重身体,湘姐儿还得靠你呢。秦清一脸善意,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了,现在我已经是圣上亲赐的九皇子妃,以后母亲看到我,请注意着点尊卑。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沈嬷嬷也终于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搀扶着秦清,这才发现秦清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嬷嬷身上,虽然虚弱得不行,但面上愣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郑氏气得脸都青了,抖着受伤的手但又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不小心又惹怒了这个疯子。
秦清还未离开,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身粉白相间罗裙,十四五岁的年纪,生的貌美如花娇俏可人,正是今天办十五岁及笄礼的秦湘。
秦湘未察觉出厨房内的异样,笑的极为乖巧的靠近郑氏,揽住了郑氏的胳膊,;母亲,听喜儿说你和大姐在厨房起了冲突,这是怎么了呢?
郑氏紧紧抓着秦湘的手,心有余悸。
;母亲,大姐已经被太子拒婚了,又毁了容貌,已经这般可怜,您就别跟大姐计较了?秦湘一副小女儿姿态,盯着秦清的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郑氏慌乱的心渐渐落了下来,是的,不过一个被太子拒婚,又容貌尽毁的丫头罢了,她在怕什么?
今天来的贵客众多,实在不合适起冲突,不过要嫁给一个不受宠没出头之日的皇子,就敢蹬鼻子上脸了?
明天,她一定好好收拾秦清这丫头!教教这丫头什么叫尊卑!
郑氏点了点头,强忍着手背上的灼伤,由秦湘搀扶着走出了厨房。
秦清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红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一滴血从指尖处滴落,悄无声息的渗入桌上一壶红茶中,末了她才满意的笑了笑,由着沈嬷嬷搀扶着离开。
前院的秦湘及笄礼隆重而盛大的举行着,这厢后宅已经恢复些许力气的秦清在自己院落中挑拣着药材,想给自己熬点补气血的汤药。
;大小姐出事了!沈嬷嬷从院外匆匆忙忙跑来,神色慌张。;说是有贵人在及笄礼宴席上中毒了!整个宴席都乱套了,这会乱糟糟的呢。
;哦?秦清手中动作未停,抬眼看了看前院的方向,唇角勾了勾。
她从来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格,说简单点就是小气,她今天受了气,又怎么可能看着郑氏母女顺顺利利的办这个及笄礼?
不知道中毒的贵人身份够不够贵重,郑氏母女兜不兜得住呢?
她身上的血毒,太医院那般废物,怕是无人可解。
;你去打听打听,是哪个贵人?秦清道。
沈嬷嬷应了一声不问缘由立刻又出去了,很快,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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