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顿了顿,“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老五这个弟弟我是不认的。现在将来都不会认。以后有我们两口子的地方就别叫他,有他的地方就别叫我们两口子。”
他又顿了下说:“他就是个畜牲,畜牲都做不了他这事来。”
这些天,陶真真病了,他们已经打听到了,那天那个陶志并没有得手,也和杨老五一样被打得鼻青脸肿。
对此,杨老五觉得自己是白挨打了,而杨卫国心里却有些激动。他是不嫌她,可她还是完壁他当然更高兴。
没办法,这年代的男人没有开放到后世程度,这是时代的观念,像他这种能接纳并不嫌弃的男人,已经是凤毛麟角。
陶真真和杨卫国在一次次的努力之后,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终于如愿分了出来。
除了他们屋里的东西,他们没有带走一丝一毫,而他们屋里,也真的没有什么。
他们搬到了杨卫国亲妈留下的那间摇摇欲坠的屋子,杨卫国找了庄建军几个关系好的,帮着砍了木头顶在墙上,房顶重新铺上了稻草,可房子再怎么收拾也是破烂得要倒的模样。
杨卫国很歉疚,陶真真却很高兴。
反正今年就要离开这里,这房子也住不多久。她安慰道:“能顶风雨就行,总比在杨家住着当受气包强。”
她这么善解人意,杨卫国更加觉得对不住她,“以后我一定使劲挣钱给你盖大房子。”
她笑眯眯道:“好啊我等着。”
这个回答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好的回答,善良的女人们应该说:“不用,嫁鸡随鸡,跟着你吃苦受罪我也乐意。”
陶真真却说:“我才不乐意吃苦受罪呢。看吧,到了明年咱们的日子一定能过起来的。”
她的自信感染着杨卫国,他也笑起来,“对,一定会好的。”
说是说,可搬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如果两个人都要上工,那孩子就没有人看了。
杨卫国让她留在家里,“你放心,我晚上回来指定好好学,有不懂的你再教我。”也不端着了,之前老觉得向她一个女人请教有些丢脸,现在却主动向她学习,还夸她懂得多,有些向往的说:“真不知道当初下放到你们村里的那位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比黄老师教得还要多……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我要好好感谢他一番,给我培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媳妇。”
陶真真眼角抽了抽,这半吊子说话就是让人难受。
还有,你可千万别碰着那位,要不指定得穿帮。
到了晚上睡觉又出了个新问题。
这屋子跟她们之前住的差不多,一间屋带一个外屋地。
炕已经塌了,重新砌起来,火炉也是重新砌的,屋子小,炕不大,睡一家三口正好够用,可要中间再挡个帘有些不太现实了,也有些透不过气来。
杨卫国当没这回事,晚上很自然的把两人的枕头并排一放。然后悄悄观察她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可丫丫不高兴,她搬着自己的小枕头,撅着小屁屁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二人中间,往上一躺,跷着二郎腿说:“我要睡中间,这边妈妈,这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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