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宗秀连人带凳的倒在地上。不等白袍小将起身去扶,又爬了起来惊道:“你是卢国公程咬金的公子?”
卢国公啊!
程咬金啊!
鼎鼎大名的大唐福将,传说中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妖精!
这货竟然是老妖精的儿子,难怪年纪轻轻已是正四品的壮武将军,还敢私下保他。
乖乖,真正的王孙贵胄啊!
程怀亮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宗助教,我是真有事求你帮忙。”
宗秀狐疑道:“你逗我的吧。论身份,你是国公之子;论官职,你是正四品的壮武将军,还是手握实权的神武军巡城偏将,会有事要我帮忙?”
程怀亮面色窘迫,端起酒杯打了个哈哈,道:“夫子,咱们头次见面,我先敬你一杯,喝完再说。”
尽管不知道程怀亮在打什么算盘,可喝酒宗秀就没怕过谁。怎么说前世他也是白酒二斤的量,大唐的低度酒能醉他?
当下宗秀端起酒杯和程怀亮碰了下,一饮而尽。
“喝完了,你可以说了。”
程怀亮还是没说,只道:“夫子好酒量,我再敬你一个。”
宗秀:……
这是要灌醉我啊。
宗秀瞧出程怀亮的打算,也不点破,又是一饮而尽。
“好!我再敬你一个!”
程怀亮叫了声好,又是一杯酒递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好一会,宗秀有点头晕。
他忽然认清一个事实——自己前世的酒量是好,可那是前世的身体。现在这个被他魂穿的身体酒量完全没练出来!
一连十几杯酒下肚,宗秀涨红着脸,勾着程怀亮的肩膀,大着舌头哈哈着:“我说兄弟,咱哥俩都喝十几个了,你到底啥事要我帮忙?”
程怀亮也是两眼带着醉意,嘟囔着:“我这事有点难以启齿。”
“没事!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兄弟我能帮的上,包在我身上。”宗秀醉意上头,晕乎乎的拍着胸脯打包票。
程怀亮不好意思的说道:“下个月学院莅试,我算学一直不好,已经三年未通过莅试,若这次再不过,老爷子那定少不了一顿板子。你看这……”
后面的话程怀亮没有继续说,宗秀却也明白,毕竟都是从学生年代走过来的:“咋,你想要答案?可我是新来的,帮的上吗?”
程怀亮忙道:“帮的上,帮的上。这些年算学博士李淳风一直不在学院,历届莅试皆由助教出题。数任助教皆因害疾,主动请辞。现在你是算学助教,我们的莅试结果还不是你说了算。”
“是吗?那包在兄弟我身上!”
宗秀是真的喝大了,什么都没听清,直接拍板应下。
程怀亮闻言大喜,又拿起酒杯对着宗秀一顿敬。
酒到酣处,宗秀感觉浑身发热,起身打开雅间的窗子。
楼下大堂处,依旧人满为患,数十张铺着红布的桌子上坐满了人。
在大堂中央,是一处特意搭建的台子,上面坐着十几个姑娘吹拉弹唱,好似后世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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