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日的关中数十家之先例。”
“敢问两位,如何动手?”独孤整紧了紧衣袍,拍掉身上的雪花,调转步子向着一家酒肆走去。三人上了酒肆二楼雅间,仆人守在外面。
窦玮分别三人倒了茶水,他说道:“还记得上次咱们说的事情么,既然他要迁都,还让长安作为陪都,那咱们不妨”说到此处,窦玮拳头微微一握,眼神凶恶起来。
独孤整摇摇头,“不可,他就等着我们这么做呢。还是那句话,赵王被召回朝中,既有防范之意,也是为了限制吾等。若是行汉王之事,正中他下怀,此乃下策。”
魏弘点头道:“他将天下兵马整合成十二卫,咱们关中子弟只在其中占三成,不足以成事。更何况,赵王在军中威望无二,此事难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的削弱咱们么。”窦玮恼怒道。
“稍安勿躁。”独孤整摸了摸温热的杯子,言道:“仅凭咱们一家难以与其正面抗衡,这次于秉鸿被贬谪,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独孤整眸色深沉,“合作的机会。”
魏弘试探道:“独孤兄说的是那群山东孺儿?”
“唔。”独孤整微微点头,“迁都洛阳,离开了关中落在了那群酸儒地界。哼,那群家伙可不愿意步咱们的后尘。”
“如何合作?”窦玮问。
“工部侍郎位置出缺,不就是个投石问路的机会么。”独孤整微微一笑。
言罢,窦玮与魏弘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独孤整接着道:“接下来的这段日子,管好各家子侄,莫要再给别人动手借口。”
“对,是该低调一段时间。”
几天后,御史汤疾的案子尘埃落定,凶手是曹国公之子,于叔玉所为。根据于叔玉的供词,他因此前汤疾上奏弹劾自己在长安欺男霸女心生憎恨,从而买凶杀人。事情被查出来之后长安百姓议论纷纷,紧接着皇帝下旨,于叔玉问斩,曹国公教子无方,削爵郡公,贬谪晋阳宫监督造。
对此,长安百姓拍手叫好,他们早就受够了这群贵胄二代的欺压,这次皇帝直接砍了国公之子,希望能让那群贵胄二代消停一段时间。
但是在部分老谋深算的朝廷官员心中,这事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因为皇帝的处罚未免太简单了些。要知道,这事儿一开始矛头可是直指齐王,大有离间太子与齐王之意,怎么可能最后的供词是这个,这不是搞笑么。而且于家居然没有被抄家,只是死了个儿子,这也太便宜于家了。
于家可是关中一员,皇帝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因此,不少人心中都在猜测,应该是关中贵族某些人妥协了一些事情。能想到这一层的人很少,大多是身藏不露的老狐狸,所以这样的言论一点没有冒出来。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于叔玉胆大包天,买凶杀人。
皇帝既然认了,那么他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出事的又不是自家,何必趟这趟混水,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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