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临死前的纸条。”沈光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条,上前两步放在案头。
皇帝拿起纸条,上面被墨水浸染一大片,勉强能看见四个字“贱人害我”。此时,沈光接着道:“案发现场一片混乱,汤大人在临死前因为毒发曾经剧烈挣扎过,所以纸条上的字迹写的并不是很清晰,因此无法判断是否真是汤大人所写。”
皇帝默默放下纸条,言道:“可查到汤高氏在哪儿了。”
“臣无能,并没有发现汤高氏踪迹。”沈光俯首,接着道:“目前,汤府的所有仆人都已经被杀,并没有证人。臣调查了汤府的仆人底细,并未发现有何遗漏之处。而且,除了汤大人死于毒杀,仆人都是死于割喉,此事单凭一个汤高氏应该做不到这一点。臣怀疑,此事应该另有凶手,而且动手的时候不止一人。”
皇帝拳头捏了捏,正欲发作之时,贾内侍在外禀告:“启禀陛下,齐王殿下在殿外候召。”
压下怒火,皇帝对着沈光道:“你下去,务必给朕查出汤高氏踪迹,只要你有怀疑的地方,不管是哪里,朕给你便宜行事之权。”
沈光一怔,随后重重的点头,退了出去。
不多时,齐王走进殿内,见到皇帝立即下跪哭诉:“父皇,儿臣绝没有与汤大人妻子私通,儿臣也没有谋害汤大人,这都是奸人要离间父皇与儿臣,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万勿让奸人得逞啊。”
“满口胡言!”皇帝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沈光已经告诉他,齐王与汤高氏确实私通了,这混帐居然第一句就骗他。
“朕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与汤高氏从去年东宫宴会上就勾搭在一起,安敢蒙骗于朕,你好大的胆子!”皇帝起身,走过去一脚揣在齐王身上,厉喝道:“说,汤高氏是不是被你藏在府中。”
听到这里,齐王那还不明白,自己与汤高氏之间的事情怕不是已经被皇帝查了出来,遂哭诉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与汤高氏之间绝没有任何的苟且之事,这都是外面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散布的谣言啊。父皇若是不信,儿臣愿意让父皇搜府。”
闻言,皇帝一顿,随后脸色一转,声音缓和下来;“你对朕说实话,朕不会怪你。朕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此事也绝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单单与汤高氏私通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必须告诉朕,汤疾究竟是不是你所杀。”
齐王还是摇头否认:“父皇对儿臣恩宠有加,儿臣岂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恶事。至于儿臣与汤高氏之间更是没有任何的苟且,当时在东宫宴席上,是儿臣王妃与汤高氏二人一见如故,此后时常走动亲如姐妹。据此,汤高氏常常受到王妃邀请入府。那奸人正是以此捏造事实陷害儿臣。”
“你没骗朕吗?”皇帝质问。
齐王使劲摇摇头,“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
看着齐王满脸泪痕的摸样,结合此前的话,他现在可以确定是齐王与汤高氏之间确实有关系,但是谋害汤疾,现在他还不能确定。
皇帝看了一会儿齐王,随后道:“回府去吧,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准出府半步。”
齐王点点头,言道:“父皇,儿臣绝对是清白的,愿意配合一切调查。”
他心想,自己原本就是清白,除了汤高氏。
这态度让皇帝心生疑窦,难道齐王真是冤枉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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