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手中并无猎物。
李济世道:“世子说笑了,猎物都是随缘,有则擒,无则罢了。”
宇文智及看见李安民与长孙无极二人在后面慢吞吞的,不欲上前,顿时高声喊道:“长孙无极,你妹夫在这儿呢,不过来打个招呼,害羞什么。”
闻言,长孙无极脸色变了变,想起那晚他父亲的嘱咐,不情不愿的来到前头,朝着姜承枭拱了拱手,“见过世子。”
不远处的李安民脸色变了又变,被姜承枭看在眼中,淡淡一笑,说道:“无极不必多礼,正如智及兄所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济世心中还在祈祷李安民千万不要冲动,谁知道李安民已经策马来到近处,目光复杂的看着姜承枭,道:“见过世子。”
姜承枭笑着回了一礼。
“正如世子所见,我们还没有开张,就不在此闲谈,告辞了。”李济世道。
“好。”姜承枭拉着缰绳,催动马儿离开。
姜承枭与宇文智及离开不久,李安民狠狠一抽马臀,狂奔而去。见此,李济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那天晚上,他父亲李源对他们兄弟二人分析了事情的经过,也明白此事怪不到姜承枭头上,只能说某某人乱弹琴。
长孙无极神情低落,他心目中最佳妹夫当然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李安民,而不是讨人厌的姜承枭。
“驾!”
长孙无极猛的一抽马臀,朝着李安民追去,不多时便追上李安民。
“二公子,你心里面难受我知道。”长孙无极道:“可是现在木已成舟,毕竟是皇帝赐婚,无可拒绝。”
李安民重重叹息一声,手中马鞭抽在树上,“啪”的一声脆响。他翻身下马,走到树下,又“哐哐”两拳打在树上,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我知道!只是无极你也清楚我与观音婢情意深重,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她投入他人怀抱,我这心里就像被万蚁所噬,焦痛不已!”
李安民咬牙切齿,“真是个混账东西!胡乱点什么鸳鸯谱!”
长孙无极脸色大变,左右瞧了瞧周围,发现没人,连忙下马来到他面前,跺脚道:“二公子慎言!”
李安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狠狠偏过头。
见他这幅模样,长孙无极道:“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嗯?”李安民疑惑的看着他,“无极你什么意思。”
长孙无极一咬牙,在其耳边低语几句,李安民脸上涌现一股为难之色,言道:“无极你不知道,父亲严禁我做傻事。”
“傻事?”长孙无极气愤道:“难道你真要等到小妹大婚之日再后悔么!”
李安民沉默,他当然不想,他也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长孙无极又道:“小妹现已身在八平山营地,她想见你最后一面,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过了今日,她便要在府中斋戒,而后便要出嫁……二公子,你好好想想!”
“观音婢也来了?”
李安民忙道:“无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长孙无极叹道:“本来父亲不让她出来,但是她怕你想不开,让我私自带着她来这儿,就是为了能与你见上最后一面。”
声音落下,李安民点点头,郑重道:“好,我必不辜负观音婢一番情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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