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
姜承枭笑了笑,看见李安民身后的李济世,心下暗忖:这小子道歉恐怕是被李济世责备了一番。
“二郎直率之人,不必放在心上。”姜承枭摆摆手。
这时候,许国公府二郎,宇文智及说道:“诸位,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我们来猎两脚羊?”
闻言,一众权贵顿时面露兴奋之色。
所谓的“两脚羊”就是人,不过与姜承枭所知历史不同的是,这里的两脚羊并不是特指汉人,而是平民!
对于权贵来说,射死平民,陪些钱财就能消罪,因此他们根本不在意平民死活。
作为统治阶级,平民在他们眼中与“牛羊牲畜”无异。
只不过此事总有些败坏名声,一般的权贵子弟不是特别热衷。
但是纨绔子弟就不同了,找乐子比名声更重要。他们猎不了虎豹豺狼,但是猎人同样能让他们刺激不已。
“好啊,当有彩头!”一名权贵拿起弓箭跃跃欲试。
宇文智及从腰间摸下一块玉佩,道:“这块玉佩价值不菲,这就是我的赌资!”
“那我出这把宝剑!”
“在下手里这块玉佩同样价值不菲!”
权贵子弟纷纷拿出赌资扔在地上,早有家奴在地上铺了一块白布。值钱的玩物皆扔在白布上,不一会儿就堆了不少。
这些东西就是“彩头”,届时按照猎得的“两脚羊”数量,赢家自取。
李安民跃跃欲试,李济世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撇撇嘴,没有动作。
姜承枭没说话,也没有参加。这种赌局都是“兴趣”与“自愿”,不参加也没人说什么。更何况他代王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敢随随便便逼迫他参加。
宇文智及道:“让家奴在此处烤肉,我等去官道上!”
说完,他翻身上马,拿着弓箭率先离开。紧接着一众权贵子弟纷纷上马追了过去,河边顿时空了起来。
姜承枭本不想去,但是尉迟敬说想去看看,不得不跟着他一同去官道上。
一众权贵子弟骑着高头大马,家奴组**墙拦在官道中央。
行人纷纷被家奴阻断去路,有人出口问道:“你们为何拦住去路?”
家奴也不理会他,只是阻挡他们去路。此时又有两名家奴顺着行人跑马来回两圈,高声道:“已有五十人!”
宇文智及高喝一声:“开始!”
他话音落下,家奴顿时散开,他们可不想被主人无端射死。
行人面面相觑,顿时有些不解。
这时候,一只箭忽然从林中冲出,射中一个人,那人惨叫一声,倒地抽搐,鲜血从脖子处淌出来。
行人顿时大惊,纷纷叫嚷着推搡着逃跑。他们虽然摸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人死在自己面前总是亲眼所见。
“胡牛儿,给小爷砍了那两脚羊头颅。”
宇文智及大笑,纵马搭弓射箭追了上去。刚刚那一箭就是他射的,今日手感不错,他当能得头彩!
身后权贵子弟哈哈大笑,如同妖魔鬼怪一般,跃马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前方就传来一阵阵惨叫。
姜承枭拉着缰绳,催动马儿,与尉迟敬两人并肩跟在大部队身后。
“这等游戏,恭德兄不嫌有伤天和?”姜承枭面无表情道。
尉迟敬道:“大郎多虑了,大晋人口何止百万,区区一个小游戏无妨。传闻当今陛下年轻时异在北地玩过这个游戏,就连你我父辈都亦曾涉猎。”
“那恭德兄为何不参加?”
尉迟敬道:“哎,我倒是有心,但金吾卫官职在身,国法不容许。”
是了,长安县令或许拿这些纨绔没有办法,但是有官职在身的纨绔就不一样了。赔钱虽然能了事,但是履历上却得记上一笔。
不过,能玩这个游戏的权贵都不是一般人家。就拿宇文智及来说,他父亲是许国公,朝廷上柱国,这种小罪根本不算什么,不用他说,手底下的官员也会自己抹掉宇文智及这个黑历史。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是统治阶级。皇帝是不会因为几个平民就治罪大臣子嗣,弄到最后顶多赔钱,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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