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日我在陛下面前,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噢?愿闻其详?
秦秋颜没好气地瞪向陈槐安,;若是我这么说了,你就答应陛下,做驸马去了?
陈槐安却是摇了摇头:;你若是早这么说了,我便告诉陛下,我家娘子,为了我的前途,甚至甘愿自己受委屈,何等大爱!若是如此我还不满足,还心想着去做驸马,岂不是丧尽天良?
;油嘴滑舌。
秦秋颜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脸上却是肉眼可见的,带着几分喜色。
她知道陈槐安这话,是在顺着她开玩笑,但,丝毫不妨碍她心中欢喜。
陈槐安在金銮殿中,当面拒绝皇帝,拒绝雪音郡主,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仅此一举,便足以证明,在陈槐安的心头,她要比荣华富贵更重,乃至于皇室的亲睐,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摆在陈槐安的眼前,都不足以动摇陈槐安哪怕一分一毫!
陈槐安是个知足的人,她也一样。
此等倾心,足够相伴一生了!
;说起来,你那首《清平调》,口口声声说是写给我的,我却到了今日,都还不知道写了什么,不打算念给我听听?
秦秋颜忽然问道。
;念给你听多没意思?
陈槐安忽然露出几分坏笑来,;来玩儿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
陈槐安凑近秦秋颜耳边,笑道:;我来考考你,对我,能有几种爱称。《清平调》我写了四句,你叫四声好听的,我便念给你听!
;怎么这么不要脸?
秦秋颜被惹得羞恼,没好气地在陈槐安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陈槐安却是并无收敛的意思:;叫不叫吧?不叫的话,我索性拿着《清平调》抄写下来锁在箱子里,你何时改口了,我何时再拿给你看!
;你这家伙……也不知从哪来学的,脸皮这么厚……
秦秋颜终是拗不过,只好长叹了一声,苦笑着唤了第一声:;官人。
;响亮但不够文雅。
秦秋颜脸色一红:;夫君。
;嗯……文雅但不够响亮。
秦秋颜的脸色,更红了几分:;老……老爷……
陈槐安立刻不干了:;老爷不算!在秦家府上,我还只是姑爷,僭越不得!
;那……郎君?
;凑合算一个吧。最后一句了,加油啊娘子。
陈槐安努了努下巴,揶揄道。
秦秋颜脸上,端是又羞,又恼,又急,又盼!
咬了咬嘴唇,终于是鼓足了勇气,可怜巴巴地抬起脸来,望着陈槐安,腻声唤道:;相……相公……
;这就对了嘛!
陈槐安终于心满意足,念罢了《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秦秋颜听罢了,立刻失笑起来。
这才明白,那堂堂雪音郡主,为何听了此诗,凑能展颜一笑!
也才自觉,方才那四声爱称,却是没白叫!
见秦秋颜满意,陈槐安立是一把抱住秦秋颜,凑近到一个几乎脸贴脸的距离!
揶揄道:;娘子,就寝吧?相公我会好好疼你的~
其声,甚是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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