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揶揄地笑问道。
;小生不敢!可……小生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如此?若是陛下要考验小生,有的是办法,何必……将我那侍卫重伤至此呢……
陈槐安摇了摇头,但话音之中,却也带着几分不忿。
寒舟的伤势,他可是亲眼所见,几乎可说是伤得奄奄一息了!
;噢?所以你的怨气,更多是因为朕上了你的侍卫?
这话,倒是让皇帝都不由一惊,;他不过是个侍卫罢了,须知那玉佩,是朕赐给你的!他没能追回,你即便是治他死罪也在情理之中!
陈槐安却是立刻否定:;小生斗胆,陛下此言,小生不认同!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皆是面色骤变!
薛公公的脸皮已是猛地抽搐起来!
而后头等候着的秦秋颜,更是惊得俏脸发白!
当着大街上,居然敢公然开口和皇帝唱反调!
这是嫌命长了吧!
但让众人更加惊讶的是,皇帝听了这话,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是来了兴趣似的。
追问道:;那你说说,为何?
陈槐安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为陛下效力之人,若是办事不利,那是有损我潇湘国的颜面,自当严办!
;但小生只是一介书生,一个小小的亭候罢了。本就是小生看管不利,丢了陛下赐我的玉佩,寒舟拼死争夺,险些为了小生的过错丢了性命!足可见其忠诚!小生又岂能将自己的过错,全都推卸到他的身上?
一旁,薛公公也好,秦秋颜也罢,皆是面色紧张!
如此说辞,可是相当于将玉佩丢失的罪责,全都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真心话?皇帝笑问道。
;真心话。陈槐安平静地回答。
皇帝又问:;即便坚持这样的说法,朕真会治你的罪?
陈槐安淡淡一笑:;小生此言,绝不收回。
;哈哈……好你个陈槐安!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就在众人皆是紧张无比时,皇帝却是失笑了起来!
笑罢了,皇帝便是招呼道:;小陈诗仙的诗文,朕已经看过原稿了,回宫。
一声令下,车辇和禁卫军便是纷纷调转方向,径直开拔,朝皇城方向去。
;哦对了,陈槐安。
皇帝忽然又招呼道。
陈槐安赶忙朝着车辇一拜:;小生在。
;明日未时,记得到皇城参加殿试。你若是不识得道路……便让老三带你去吧。
;另外,你那侍卫没事,都是演戏给你看的,朕可没让人真正伤了他。你若是不放心,去医馆看看便知,可莫要在心里头,暗骂朕无情啊!你小陈诗仙,文笔如刀,朕可经不住你的唾骂!
皇帝吩咐了一声,而后,便是号令车辇离去。
皇帝那欣慰欢喜的朗笑声,惹得陈槐安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薛公公满脸喜色地凑过来,拍了一把陈槐安的肩头:;陈公子,还愣着作甚?陛下这是认可了你的春闱成绩,认定了你是今科贡士的前三十名啊!还不快谢过陛下?!
闻言,陈槐安方才猛地回过神来!
赶忙朝着渐行渐远的车辇跪拜下去,高呼:;小生陈槐安,叩谢陛下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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