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陈槐安写下此诗,转头便牵起秦秋颜的手,拂袖欲走!
四下里,数不清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云墨轩的院墙上,望着那一行血字写下的诗文,一时间,惊诧、深思、错愕、茫然皆有!
前来围看之人,大抵都是市井百姓,能够读懂那些精妙诗篇的,其实并不多。
但这最后一首,陈槐安用血字写下的《赋得古原草送别》,却是能让绝大多数人都看得明白。
诗文字里行间写得是原上野草,但实则,写的是陈槐安自己!
即便是周围的市井百姓,都能看得出来,陈槐安写下此诗,是在表达自己的志向,就像那原上野草一样,再多的磨难,都无法磨灭!
秦秋颜被陈槐安牵着,讷讷地跟着走,但目光却是始终锁定在云墨轩的院墙上!
那院墙之上,密密麻麻全是陈槐安的诗文!四面院墙,几乎被写得满满当当,根本找不到空隙再写更多的东西了!
她曾看过陈槐安秋闱大考的试卷,自然知道,陈槐安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文才。
却也未曾想到,陈槐安竟能做到这一步!
春闱会考,限时六个时辰,自早间辰时开始,到傍晚酉时结束。
虽是诗文的题目格式皆不限制,但也查得森严,必须是自己写下的诗文。若是查出,拿出来参加会考的诗文是有人代写的,即刻便要剥去一切身份,终生不可再踏入考场!
六个时辰,寻常文人,写出一首诗文都难!
文才稍好一些的秀才们,大概能写出一首还不错的诗文。
再好些的,能考上秋闱桂榜的那些文人,兴许能写两三首,三五首。
而云墨轩中,那些个参加春闱会考的,来自各州郡的举人们,若是准备充足,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拿出来,兴许,能拿得出十首以上的诗文来。
可陈槐安呢?
那云墨轩的院墙上,少说不下百首诗文!自提笔开始写诗的那一刻起,整整六个时辰,陈槐安一刻都没有停过!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甚至让人觉得,他几乎没有思考!
换做谁瞧见这一幕,都得惊得目瞪口呆!
而也正因如此,秦秋颜也好,四周围看之人也罢,就连那薛公公,都深深地为陈槐安感到惋惜!
何等绝世天才啊!
如此大才,居然被拦在考场门外,无法进入考场一展才华,只能将这满腹经纶,用这种近乎发泄的方式,挥洒在了云墨轩的院墙之上!
岂止是可惜?
这简直就是整个文坛的憾事,整个潇湘国的憾事!
薛公公望着陈槐安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怅然之色。
;如此大才,天下再难寻得出第二人了!可惜,可惜啊……
正在薛公公摇头叹息时——
;公公!公公!陈公子何在?!
一名皇城中的小太监,忽然飞奔而来,急得满头大汗!
;何事如此慌张?陈公子他,正要走呢……
薛公公无奈叹息道。
;快把陈公子叫住!陛下!陛下亲自过来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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