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纪轻轻,恐怕在工匠的行当上,不会有什么惊人的建树!
正在气氛焦灼时,陈槐安的声音,终于从府门中传来——
;岳母大人,秋颜,让林捕头和名匠阁的诸位进来吧。
陈槐安缓步走来,话音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又有着满满的苦涩与无奈。
宁氏和秦秋颜母女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陈槐安,眼神焦虑。
似是在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槐安摆了摆手,苦笑道:;怪我太年轻,不懂得如何分辨人心,交友不慎,给自己惹了麻烦。此事,我一人承担。
瞧见陈槐安竟是一副打算认罪的模样,秦秋颜不由大惊!
她最是清楚,今天这事,必定是那武城金从中捣鬼!
她是陪着陈槐安去购置的设备,又亲眼看着陈槐安,在工坊中不眠不休地钻研了好几天,才造出了神臂弩,期间,陈槐安根本没和任何人接触过!
毫无疑问,那神臂弩,本就是陈槐安的设计!
可偏偏,陈槐安却是一副打算低头认罪的模样!
正在秦秋颜焦虑万分时,陈槐安已是从她身旁经过,在她耳边,低声轻笑道:;别急,看我表演,我自有办法对付!
这话,让秦秋颜一愣。
表演?
难道那一脸苦涩与无奈,都是演出来的?陈槐安已经有了对策?
抱着这样的疑惑,秦秋颜收起了言语,眉头微皱,看向陈槐安。
只见陈槐安带着一脸叫人心疼的苦涩走上前去,朝着林捕头一抱拳。
苦笑道:;林捕头,多日不见,没想到又要麻烦您了。
;职责所在罢了。陈公子,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说交友不慎,是何用意啊?
林捕头摆了摆手,继而追问道。
他是十分欣赏陈槐安的为人和才华的,自然,也不愿相信,陈槐安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陈槐安长叹了一声,开始讲述:;三日前,这位武先生到府上拜访,说是,想要邀请我加入名匠阁。
;但工匠一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成的,小生自知,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能够造出象棋,已经是侥幸了,加之小生,还想继续读书参考,因此,拒绝了武先生的邀请。
说到此处,陈槐安脸上的苦涩更是明显了几分,甚至是话音,都有几分微颤了起来!
听得一旁的秦秋颜,都不由心头一紧!
陈槐安再是一声苦涩的叹息,继续说道:;可武先生却说,他能帮我搞定名匠阁的名额,因此,给了我一张图纸,让我照着图纸制造,只要造出了图纸上的东西,不仅会给我一大笔钱,还能保我进入名匠阁!
;小生六岁时,家族便已覆灭,只剩小生一人,幸得秦府关照,才活到了今日,也自知,岳父岳母辛苦养育,应当竭力报恩,故而,小生动了心思,想要做出图纸上的东西,赚些钱财,报答岳父岳母大人。
说着,陈槐安也从衣袖之下,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神臂弩图纸,以及一封书信来。
;可小生没想到,武先生居然拿此事来要挟讹诈小生!昨日,小生收到一封武先生的书信,小生实在是不敢相信!林捕头,您亲自看看吧!
林捕头一脸疑惑地接过书信。
上面写着:
;陈槐安,你要是不想受牢狱之灾,限你在明天日出前,准备好一千两银子,送到城外小石桥下!若不然,我便上报官府,状告你剽窃名匠阁的机密设计!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看这书信,林捕头的脸色,顿是铁青一片!
转头瞪向武城金,将这书信,递到武城金的眼前,开口怒喝!
;武城金,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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