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玉婴啊!玉婴!”孟巧莲的声音已经哑了,还在拼命的叫。
宋老蔫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流过这么多的泪。
一想到玉婴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他就恨不能把刀插进胸口,再也不醒过来。
广场上已经不可能找到玉婴了。
帮忙的人陆续散去。
宋家人也回到家。
五兄弟不死心,屋前屋后又找了一遍,把邻居也都问遍了。
无一不摇头。
谁也没有发现,郑直也失踪了。
他失踪也是正常的,冯校长到家里闹事,他逃避一顿毒打,出去躲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你们这些没用的!把玉婴给弄丢了?你咋不丢?”玉婴姥姥从进大门就开始骂。
孟巧莲只能流泪,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去找你周大娘问了,她说玉婴还活着,可是人已经埋了。”
“什么?活埋?”宋老蔫儿跳起来,全身酥的一下像过电,眼睛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宋玉桥和弟弟们把他放平,扎了半天人中,才悠悠转过来。
“还说啥了?活埋了咱把人给扒出来了!埋哪了?”孟巧莲现在反倒镇静了。
母亲的本能在支撑着她,她不能倒,她的宝贝还等着救呢。
“说离家很近,一左一右的。家跟前儿你们都找过了?”玉婴姥姥提醒道。
“全找了,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宋玉桥摇摇头。
“那就再找!”孟巧莲抢先出了门。
“婶子,玉婴有信儿吗?”严秀秀正好也走出来,焦急的问。这两天她一直在帮着找玉婴,孟巧莲给了她一个苦涩的笑。
“周大娘说玉婴被活埋了,还在一家的一左一右,那是什么地方?”
孟巧莲像在对严秀秀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严秀秀的心一惊,这个周大娘有点道行啊。
菜窖里可不就是活埋,还在家的一左一右?
“要不要往学校那边找找?”她开始故意岔开话,想把孟巧莲支开。
“先房前屋后找。”孟巧莲没听她的,走到柴垛前认真看着,好像玉婴能藏进去似的。
屋后面的空地更乱了,有些家晒秋菜,还有人把菜存进菜窖,扔了许多菜叶子,走近就有一股子腐臭味。
孟巧莲站在胡同口,向那片冷寂的去处看了看。
突然,一抹奇异的红刺激了她的眼。
那是……她跌跌撞撞跑过去。
一根铁丝,前面绑了一朵脏兮兮的红绒花,躺在地上。
孟巧莲把红绒花捡起来,整个人都在抖。
“老宋!老宋!”她嘶哑的吼叫着,像受了伤的母兽。
宋老蔫儿和孩子们飞奔过来。
“看,这花!我给玉婴买的!我买的!”孟巧莲双手捧着红绒花,送到宋老蔫儿面前。
“哪找到的?”宋老蔫儿马上问。
“这,这里。”孟巧莲忙把捡到花的地方指给他看。
“这是菜窖的通风口。”
“菜窖!”几个人异口同声,他们冲向最近的一个菜窖。
上面有铁链,还上了锁。
小四小五都不用大人指挥,飞奔回家取钳子。这时候哪有时间开锁,直接夹断是最有效的方式。
没人发现,严秀秀的脸色变得异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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