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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飞燕忍不住怀疑起靖王府里的修修补补都是这小兔崽子亲力亲为的,他真是抠到家了,太会为主子省钱了?
孤飞燕也没打扰夏小满,伪装了一下,才出门去。她并不知道,君九辰已经将自己的贴身暗卫给了她。
君九辰去了大理寺,只同龚大人交代,就连大药师都没见。他也没同龚大人透露太多,只说要亲自走一趟神农谷,让龚大人不许泄露。
夜幕降临,马车备妥,君九辰就带孤飞燕出门了。
此行保密,芒仲驾车,暗卫随行,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仆奴,就连夏小满也都没同行。
夏小满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委屈加郁闷。他暗叹,“你们都走,咱家惨喽!”
果然,翌日早上,宫里头就来了人,带夏小满进宫面圣。
夏小满经常出入皇宫,向来神气,唯有去天武帝那儿,整个人就像是蔫了一样,特别怂。
天武帝的气色比前几日更好了,他穿着明黄的龙袍,端坐在一把宽大的龙椅上,姿态威严,表情不怒自威。
他凌厉地质问,“靖王何时出城,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来报!”
夏小满心里头那叫一个苦,殿下分明是为避开“告示”的事情,故意连夜出城,不来见皇上的。
他跪着,额头贴着冰冷冷的地板,答说,“禀皇上,事出突然,殿下来不及入宫。本是令奴才连夜入宫来禀,又怕扰了皇上清梦,故而拖延至今早。皇上若不召奴才来,奴才也已经要来了。”
天武帝点了点头,又问,“祁程两家皆出告示,靖王是何打算?”
这个……
夏小满哭的心都有了,他绞尽了脑汁,才回答说,“禀皇上,殿下,殿下本要出告示,是奴才拦下的。”
天武帝怒了,“为何!”
夏小满连忙说,“奴才亦是虑及大慈寺的名声和威信。如今不仅有人造谣殿下同孤药女有染,更有人造谣大慈寺签文有假。前者蓄意辱殿下,后者辱大慈寺,若此两件事为同一人所为,此人的用心可谓歹毒!依奴才看,与其澄清,不如静观其变?瞧一瞧这幕后之人究竟此举,究竟是何用心!”
天武帝捏了捏胡子,倒是有人认可夏小满的想法。毕竟,他早就令人在调查幕后造谣者,其他人他可以不管得那么宽,国寺大慈寺,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
天武帝思索了片刻,又继续问,“夏小满,以你看,靖王殿下对孤飞燕可有……可有心思?”
夏小满毫不犹豫地摇头,“断断不可能!皇上,殿下的眼光您也是知晓的,殿下相中的,不过是孤药女的药术。”
也不知道天武帝相信多少,他竟令人赏了夏小满三万金币。
夏小满离开御书房后,腿都软了,生平第一次拿到赏金了也高兴不起来。三万金呀,他知道,皇上如此重赏,是要收买他,让他报信高密。
皇上,越发不相信靖王殿下了。
一回到靖王府里,夏小满就将消息送出去,如实禀了自家主子。殿下不仅收留他,对他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大恩,他就算是死,都不会出卖殿下的!
当夜,君九辰就收到密函,他看了一眼随即烧掉。他想,等他从神农谷回来,父皇的身体应该是恢复了?
此去神农谷,不知凶险。
他并不希望与神农谷为敌,只盼那只老狐狸并非神农谷主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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