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郭军医,还在考虑。
孤飞燕很不可思议,直接怒声,“程亦飞,没有去努力过的事情,就算拿命担保也是无效的!你若害怕我逃走,你跟我一块上山便是!我相信,你一个当将军的,只会允许你的兵死在战场上,不会允许他轻易死在营帐里!哪怕他只是一个炊事兵!”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偌大营帐突然安静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敢在军营里,这样大声跟程亦飞说话,更没有人敢这样连名带姓称呼他。然而,真正让大家震撼的并非“程亦飞”这三个字,而是后面那句话!
当兵的,只能死在战场上,不能轻易死在营帐里!
程亦飞亦是心头大怔,他没想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小丫头竟能够说出这样铿锵有力,豪气干云的话来。
就冲她这句话,他就信她!
他立马下令,“周副将,准备火把,找几个精兵开道,上山寻药!”
孤飞燕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急急说,“等等,先给我纸笔。”
郭军医原本悻悻的,听了这话就看过来。
纸笔?
这小丫头还要做什么?
孤飞燕要纸笔正是要画图。
山林那么大,她才没那么愚蠢自己一个人去找药。
她画下的不是别的,正是三种不同种类的麻黄,分别为木贼麻黄,中麻黄,草麻黄。
这三种麻黄的药效以木贼麻黄为极品,中麻黄次之,草麻黄最次。
她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一边画,一边认真对程亦飞说,“这三种都是麻黄,你马上找人临摹,多临摹几张。然后多调派一些人,往附近山林,草地,田地找。记住,麻黄喜风沙土,向阳地,不喜湿润之地。若见风沙土一定一定仔细找,若是湿润之地就不用浪费时间了,绝对没有。另外,从军营到最近的村庄来回就两个时辰,可以派人去村庄找一找,兴许,会有农民家中存有麻黄。”
郭军医听了这番话,老脸都红了,心下暗暗佩服起孤飞燕如此较真的态度。
程亦飞当机立断命令周副将按照孤飞燕说的去办,许槟和一旁几个炊事兵眼底早就泛了泪光,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命,会受到这般重视。
很快,一队队士兵举着火把出发了。
孤飞燕临走之前,特意回头朝郭军医看来。不同于方才争辩时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此时的她的眼神是认真的,诚挚的,她说,“郭军医,接下来的时间就全靠你了!请千万千万坚持!”
郭军医怔住,明明是很不甘心的,却不不知道怎回事,竟不自觉大声回了孤飞燕一句,“你放心!无论如何,老夫一定尽力,一定等你们好消息!”
孤飞燕这才同程亦飞出门,而刚到门口,她就撞见林老夫人了。
林老夫人听闻儿子把孤飞燕掳回来,正要过来看个究竟,却被告知炊事班这边出事了。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将营帐里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中。见孤飞燕出来,她本来是要躲的,可惜来不及,被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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