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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钟七郎害怕的拉紧钟紫菱的手。钟紫菱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辈,而后抬头看向钟家的众人。
带头的钟长河是重孝,而其他钟家的人不是胳膊上,就是腰上都系着孝布。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恨意的看着钟紫菱。
;钟二丫,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有脸回来,是回来给我爷爷偿命的么?钟长河大声的吼道。
;偿命?钟长河,你要找人偿命,也不应该找我,而是找钟家老宅的人!钟紫菱淡然的说道。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我爷爷就不会死!钟长河反驳道。
;因为我?钟长河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因为我?去县里治病,是钟老头他们让我去的,带回来的假消息也是你们钟家人,想主意去县城告状的,也是你们钟家人,我可是一直都在县城,我指使你们做任何事情了么?还是我主动惹了什么事情?钟紫菱问道。
钟长河语塞,他回答不上来,可是他心里就憋气。
;住嘴,钟二丫,在知道族长去世之后,你还如此推卸责任,你一点内疚没有么?一个让钟紫菱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她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白色书生装,面容白皙精致,举动优雅,倒真有一股芝兰玉树的味道。
钟大郎!他就是钟大郎。
;钟家大朗,你这话问的好笑,族长之死与我何干,你问我有没有内疚?那我倒要问问你,因为让你上学,我哥二郎被卖,现在生死不明,为了让你科考,我被骗清白,七郎差点做了太监,我娘惨死。这些都是因你而起,你可有半点内疚?!
钟紫菱似笑非笑的看着钟大郎,她吃准了,钟大郎现在不敢说出二郎被卖的真正原因。
他要是反驳,就是数落和承认他爹的不是,那样他就是不孝,这朝代对于孝道很严,不孝的人是不能科举的,钟大郎现在正在关键时刻,只能替父背锅。
她倒要看看,这个芝兰玉树的钟大郎怎么回答。
此时此刻的钟大郎,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钟紫菱捕捉到他阴暗的眼神,果然,以前的事情,他都知道,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不过,他眼中的恶毒只是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变得悲愤难平,他痛苦的抓着头发,双膝跪在地上。
;是,二丫说的没错,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不好。如果我不去读书,如果我不去科考,爷爷奶奶,就不会果不饱腹,做出这些错事,都是我……我对不起二婶,对不起我二郎弟弟,我更加的对不起族长。没有我,这一切的不幸都不会发生。
说完,钟大郎趴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那哭声真是让天地变色,而这哭声,也让刚刚因为钟紫菱的话对钟大郎不满的人,对他改观了。
钟大郎哭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我对不起人太多了,我钟大郎以后不再读书,不再科举,二丫你走吧,我是你的哥哥,你的错,我帮你担下了,算是对你的赔罪!
钟大郎声声深明大义,有情有义。
;胡说八道,你是我们钟家十几年唯一的举人,就是全村钟家的人吃不上饭,你也不许不读书。一个苍老的声音呵斥道。
钟紫菱看去,见几个到了岁数的老人缓缓的走来,她在记忆中找到了他们的身份,钟家辈分最高的几个人。
她眼中嘲讽的看向钟大郎,刚才的痛哭,是做戏给他们看的吧。
钟大郎果然是钟家最难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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