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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睡着,他把脑袋跟她靠到一起,拍了张合大头合照,虽然很温馨,但背景是枕头,整张照片没有一点穿着衣服的痕迹,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背后不可言说的风光。
……
平心而论,确实都拍的很好看。
但云雾来坚持要把照片删掉。
祝凯旋不干:“这有什么好删的,云雾来你懂不懂艺术?亏你还是个设计师。”
“不懂。”云雾来振振有词,“你以后拿它们威胁我或者报复我怎么办?”
“我疯了,我能拿我老婆的照片给谁?”祝凯旋说,“谁敢看我剜了谁的眼珠子。”
云雾来反问:“那万一有天不是你老婆了呢?”
“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婆,下辈子也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我的老婆。”
他把头埋到她颈间蹭,跟条大狗似的开始耍赖。
“我又没拍得很过分,什么不该露的都没露,还没人家在朋友圈发的泳装照尺度大。”
“以后你在巴黎我在锦城,隔那么远,我想你了怎么办,有照片我就能拿出来看看。”
“你对我怎么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云雾来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循循善诱里,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祝凯旋凑到她耳边跟她耳语:“那大不了我们交换,我也发我的照片给你,最大尺度。”
云雾来一方面是耳朵痒,一方面是臊得慌,她捂住耳朵往旁边躲:“不稀罕!”
不稀罕的意思就是勉为其难答应他保留照片了。
*
万又不在,两人就住到云雾来公寓去了。
祝凯旋履行答应万又的话,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的依然只有他一个人,云雾来还是扭扭捏捏。
“矫情”这两个字,祝凯旋实在说厌了。
云雾来顶着他失望的眼神,她半是心虚半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装作没看懂,低下头去看手机,刚才手机响了好几次,她跟祝凯旋忙着,就暂时没管。
心虚是因为知道自己没让他满意。
疑惑是因为……祝凯旋这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他到底要她怎样?!
祝凯旋洗澡回来,云雾来正趴在床上跟万又聊天。
祝凯旋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臀:“洗澡去。”
云雾来没心思洗澡,给他展示万又的结婚证照片:“看。”
祝凯旋看到戴扬的脸就不自觉想起点不太愉快的经历来,他不露声色:“他们不是前几天才刚和好,这就把证给领了?”
“对呀,万又说是受我们启发。”云雾来笑起来,两条小腿折起来,甩啊甩的,“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吵架了,一气之下又要分手,结果仿照我们的套路,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结婚了就吵不散了。”
祝凯旋淡笑一声:“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
这年头的离婚率那么高,婚约的约束力早已形同虚设,该散还是得散。
道理云雾来当然知道,她嘟嘴:“试试嘛,有证总比没证好点。”
祝凯旋躺进被子里,趴到她身边搭住她的腰,看她聊得起劲就没再催促她去洗澡,管自己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云雾来手肘拐拐祝凯旋,叫他:“祝凯旋。”
祝凯旋睁开眼睛。
云雾来很是惆怅:“万又说她可能要回国内发展,在考虑辞职,她要是回国,那以后我就得一个人住在这了。”
“舍不得她吗?”祝凯旋睡眼惺忪地问。
云雾来说:“当然了。”
万又不在的话,她又得忍受西餐的荼毒了,还得一个人待在异国他乡,有多孤单自不必多说。
重新找到一个合得来的室友,又谈何容易。
祝凯旋摸摸她的头。
云雾来又和万又聊了好一会,万又宽慰她,说自己还在考虑中。
不过云雾来根据万又字里行间的意思推断,万又大概率要回国,毕竟结了婚,刚经历风雨的感情也还不稳定,长期分居两地肯定不像话。
等万又回复的功夫里,云雾来抱住祝凯旋,问他:“你这次陪我待多久啊?”
祝凯旋没个正行:“把套用完了再说。”
票还没买,反正这次有备而来,肯定能比上次待得久些。
“那你用这么快。”云雾来小声说。
失策,今天第一天过来就让不知节制。
祝凯旋把玩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以不用。”
云雾来下意识拒绝:“不行。”
祝凯旋的话可以理解成两种意思,一种是直接不做,一种是不用避孕措施。
不必多说,他的意思是后者。
云雾来安全意识还算到位,跟祝凯旋这么多年下来,上/床不戴套的次数屈指可数。
拒绝过后,她细想之下又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从前他们是学生,现在是夫妻,身份和关系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要孩子了。
但她没正儿八经准备过迎接祝九九,一时半会也松不了这个口。
她干瞪眼之际,祝凯旋笑起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理解成前者:“什么不行?刚才不是还哭哭啼啼喊不要,骗我的么。”
云雾来的脸“蹭”地在两秒钟之内红了个透。
正好万又的微信来了,她马上欲盖弥彰地低头去看,后脑勺对他。
祝凯旋盯着她红彤彤的耳朵看了一小会,伸手去逗了一下。
“别动!”云雾来恼羞成怒,反手挥开他的手。
他从后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背,乖乖不动了。
两个姑娘围绕着婚姻的话题聊了半天,等云雾来放下手机,祝凯旋已经睡着了,云雾来反过身来,用手指摸索着祝凯旋的五官。
刚才跟万又聊天的时候,她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或许,这次可以换她给祝凯旋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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