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了,以后我永远都是乖乖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呜呜呜……”
“肖兄弟,吓死我了,我真怕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人类经历过生死关口后,情感总是最脆弱的,虎妞和富慧大白天的居然敢这么主动,这在大清朝已经是惊世骇俗之举了。大街上所有人都看傻了,就连沉稳如山的九帅都看楞了,张着嘴不知所措。
“哎呀,这家伙真是洋鬼子气息不减啊,晴天白日的就这么在大街上滚起来了?而且里面还有个满洲姑奶奶?真是人才啊,人才……”
项少龙他们一看这哪行啊,一群人赶紧冲上去排成一个人圈面朝外背朝里,严严实实的把三个人给保护了起来,这才让在场的人免去了尴尬。
于肖乐天的兴奋呈鲜明对比的是被周同知押走的马宝和黄举人,昨日还是塘沽地面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两只落魄的草鸡。
“周兄,看在我们多年相交的情分上,派人给我的家人送个信吧,能跑几个算几个,我求求你了……周兄,只要你帮我报信,我就把我藏银子的地窖告诉你……”黄举人哭的声泪俱下的,听得周明奎也很伤感。
“黄兄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京城里的水深了吧,您何苦往里面跳。好吧,我就帮你这一会……”说完周明奎耳朵凑了过去,从黄举人的嘴里得到了藏银地窖的准确位置。
周明奎一努嘴,一名捕快撒丫子就往城外跑,看样子是去给黄家报信去了。
塘沽城的整场暴乱是从洋人钟点上午十点半左右开始的,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黄举人和马宝被捕,整场暴乱才算开始渐渐的平息了。
这时候的塘沽城里,数十道漆黑的烟柱直冲云霄,沿街的店铺除了海港附近的基本上都被抢光了,这些暴民早就忘记了今天真正的目的,他们甚至都想不起来乐天洋行的老板是谁了。
当九帅手下五支骑兵小队开始配合同知衙门的捕快和衙役扫荡大街之后,暴乱以雪崩一样的速度开始消散。本来这次民变就不是老百姓饱受压抑之后的自发行为,参与者虽然贫穷但还没有到造反的节点上。
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心中的那么一点贪婪而参与其中,再加上人群中一直有人秘密鼓动这才让事态越发的不可收拾。但是现在,小辫孙的死讯已经传遍了塘沽城,他手下的徒子徒孙们,一看大事不好立马夺路而逃。
不仅仅是他们,现在就连肖乐天安插在暴民群中的那些特种部队们,也都收到了最新的指令,任务已经完成,所有人开始渐渐撤离了。
“乡亲们啊,都散了吧……九帅大人带军队入城了,再不跑就要屠城了,快回家吧……”
“快逃啊,码头那儿已经开始屠杀了,绿营兵作乱让湘军杀的人头滚滚啊,快跑快跑……”
“你们几个,还不逃命去,抢的油水还嫌少吗?再抢下去,你们可就没命花了……”
暴民群中几乎同时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劝退声音,那些刚刚带领他们砸商铺的‘乡亲’在一转眼之间,立刻变了模样,开始给这些人打退堂鼓了。
事实证明,松散无组织的民众,总是没有长性的,当利益和恐惧无法再支撑他们狂热下去之后,他们会在瞬间变身成以前小白兔一样的顺民,胆小的藏在家中企图躲过秋后算账。当然了,肯定会有一些倒霉的被杀掉,但是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是幸运儿,是能躲过去的。
当百姓在骑兵和捕快们的威胁下,如雪崩一样逃散之时,两名肖乐天手下在一间被抢掠一空的仓库里,和周同知手下的捕快接上头了,当黄举人家的银库位置被确定之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冷冷一笑闪身消失了。
过了一会的功夫,在塘沽城西北角的一片逃难人群中,突然有个灰衣人跳着脚的骂起了街来“他妈的,咱们这是怎么了?大早上起来到现在水米未进,什么好处都没得着,就这么白白的回家了?”
四五百混乱的民众当时就是一愣,紧接着后面的话语渐渐的让民众有些不爽了。
“乡亲们啊!你们琢磨琢磨,今天咱们是为什么进城来啊?不是黄举人和小辫孙答应给咱们减租子,咱们才来的吗?现在事情没干成就回去,这一早一晚的白忙活一天啊?”
“看看你们怀里的东西,有一件像样的吗,你你你……你们这些没出息的,银子洋钱没你们的份,好歹铜钱也来两吊啊!瞅瞅,这破鞋你也抢?这破抹布你也当宝贝……”
随着灰衣人的鼓动,蒙头苍蝇一样的百姓好像突然醒过闷来了,他们看着自己手上那不值两个铜钱的破烂,心中渐渐不甘了起来。
“乡亲们啊,黄举人是让咱们攻击乐天洋行去,是去跟二鬼子斗法去,只有这样才给减租子呢,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人家傻啊还给减租子?”
这时候,另外一名黑衣人突然开口了“你说的简单,现在城里湘军都开始杀人了,咱们去送死吗?”
“对啊,听说黄举人和小辫孙都被军队给抓起来了,咱们就算接着冲洋行去,也没人给咱们减租子了!”人群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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