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我......”姜舒维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另一边的薛临却有很多话想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要是真出国,一走就是一个月,你是真没来送我,还是迟到了?”
“出国?”姜舒维说,“什么出国?”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薛临没好气的说,“我今天本来要去美国的,等了你半天你都不来,我只好不去了。”不然就算到了美国,估计第二天就想回来。
姜舒维说:“我不知道你今天要走。”
薛临皱眉,有点儿难为情的挠了挠下巴:“那、那你没看见合同和纸条吗?我塞在你门缝里了……我不是不见你,就是昨天晚上临时有点儿事儿,只好给你门里面了。”
“门缝里?”姜舒维纳闷,“你不是让陶嘉年给我送过来的吗?里面只有合同呀。”
姜舒维没懂,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陶嘉年。
薛临顿了一秒,紧接着冷笑,明白过来了。
“行,没事儿,合同你拿到了就行。”
得亏他没走,不然就让这小崽子给算计了。
“你在哪儿?”薛临又问。
他听着姜舒维那边好像有鸣笛声和风声,觉得她不会在屋里。
“我在车上,要去看我妈。”姜舒维乖乖回答。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
“你什么你?我现在就要见你!”薛临暴躁的说。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把合同塞进门缝里呢?操,差点被人给阴了!
不就是现在没钱了吗,反正他总会东山再起的!
“去市中心医院。”薛临对司机说。
傅子明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薛临焦急的表情,但是他嘴角上扬,好像心情恢复的不错。
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就像薛临,前一秒还是乌云密布,接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乐的跟傻子一样。
傅子明叹了口气,给司机调好导航仪,然后转头望着窗外。
章易巧是自己来的,自然跟着他哥哥走,但季华翰这个很闲,打算看看热闹,所以一直跟着薛临的车。
前面是红灯,司机把车缓缓停下,季华翰的车就停在他们的左边,章易巧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蹙着眉头,似乎很不满今天的太阳。
她用手挡着光,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睡,然后翘起小手指,把碎发拢到耳后。
傅子明想笑。
还真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从头到脚,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别人,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
章易巧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过去,傅子明刚要给她挥挥手,章易巧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下巴朝另一边一扭,不看了。
“……”
即使听不见她的声音,但傅子明也能想象得到,章易巧把脑袋扭到一边的时候,鼻腔里一定发出了娇俏的“哼”。
**
薛临他们很快就到达目的地,薛临刚下了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舒维。
她旁边站着个男人,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们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好玩的,陶嘉年笑起来,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
笑个屁啊,丑死了!
薛临狠狠搓了搓牙,抬腿就朝那边走过去,傅子明立刻觉得事态不对,道:“老大,你别冲动啊。”好不容易在姜舒维那边积累的好感,可别因为这件事搞砸了。
薛临:“我知道。”
“你现在身份特殊,而且手上还有伤呢。”
“知道了,啰啰嗦嗦!烦不烦啊!”
傅子明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薛临现在就是想打人。
哪儿来的小崽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撬他墙角,当他不存在是吧?!
**
姜舒维也是刚刚看到陶嘉年的,她最近偶遇他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不好意思啊,我跟着你的车过来的,我刚刚在你家楼下的时候想了想,毕竟我们是同学,你们家遇到了困难,我们应该互帮互助。”
陶嘉年温柔的笑道:“阿姨现在肯定担心你,我觉得我给她的印象还不错,我要是和她见一面,阿姨应该会稍微放心点吧。”
姜舒维说:“谢谢你啊,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麻烦了,现在就挺好的。”
到时候妈妈一定会想些有的没的,到时候肯定说不清了。
“你太见外了,怎么可能是麻烦呢?”陶嘉年说,“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家长不说,但肯定会胡思乱想。”
陶嘉年笑着,随意扭了扭头,忽然看到了一个来者不善的人。
他的嘴角瞬间僵住,薛临皱紧眉头,大步朝他们走来,脸色极冷。
薛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陶嘉年早就安排了人,只要薛临的飞机一落地,那边大大小小的事就会朝着薛临砸过来,保准他不会有精神去管姜舒维。
“小陶总见到我好像有点惊讶?”薛临长臂一伸,毫不客气的把姜舒维拽到自己怀里,“怎么,看到我没走,失望了?”
“薛少说的哪儿的话,”陶嘉年迅速恢复神情,“这个路是大家的,谁都可以走。”
他努力保持声线平衡,薛临可不吃这套,把姜舒维手里的合同抽出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