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林知微。
“你有话对我说?”
看着神色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男人,商陆眼中并无多少同情,眼神仍旧平静,语气不疾不徐。
“对。”于强看着他们,“不过在说之前我想提一个要求。”
林知微皱了皱眉,神色不悦,“搞清楚,你现在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于强:“我没想讨价还价,我只是想保证妻子和儿子的安危。”
“毕竟对方财大势粗,我们不过是蝼蚁,根本对抗不了那么大的庞然大物。”
“好,我答应你。”
刘晓翠和于杉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进来,若是不法分子想要对他们出手,作为人民警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得到了保证后,于强这才将他一直埋在心头的秘密说了出来。
“那一年.........”
“我不认识那个人,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对方来的时候带了口罩和帽子,只知道那是一个身形高挑的青年。”
“对了,他的手腕上有一个蜈蚣的纹身。”
“还有,当时交谈的时候,我偷偷录了音,就藏在我儿子的玩具熊里。”
于强说完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卸掉了一个包袱,心头一轻,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也不期望能得到救赎。只要我的妻子和儿子好好的活着,什么样的处置我都能接受。”
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好受。
无人的夜里,经常梦见那个被他撞倒在血泊中的女孩,身下的血蜿蜒了一地,将她身上的白衣都染成了黑红色。
现在,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吧。
于强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这么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一直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气像是蒸发的水蒸气,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林知微勾了勾手指,金兰就从对方身上飞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袖子里,被带出了南城监狱。
“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
回去的车上,金兰坐在后座上,小声的唏嘘道。
儿子命在旦夕,自己又没有钱,良心和亲情之间,艰难的选择了亲情,日日遭受良心的谴责。
也是挺悲催的。
“但是!”就在林知微斜过眼,勾起半边唇角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金兰仿佛早有预料般,先一步开口,语气斩钉截铁,“这不是他犯罪的理由!更不是伤害无辜之人的借口!”
开玩笑,他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若是生命有等量,她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她的命可比那个小豆丁值钱多了。
因为她是一个医生,一个即将大展拳脚救死扶伤的医生。
可惜........红颜薄命。
“哎。”
金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无比惋惜,“天妒良才呀。”
林知微:“........”
商陆:“........”
方才脑子是被门给夹了居然产生了想要安慰她的想法。
这样的蠢货,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商陆将林知微送到了五味馆的门口,自己却没有下车,只是伸着头往里面望了一眼,没看见想要见的人,眼神略带失望的收了回来。
这才踩着油门回了警局。
金兰看着黑色越野的车屁股,后知后觉的说,“他方才是不是在找老板娘?”
“没找到还挺失望?”
林知微白了她一眼,“废话。”
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金兰被怼了也不生气,颠颠的飘在林知微的身侧,饶有兴致的说,“他是不是喜欢咱们老板娘呀。”
然后不等对方说话,自顾自的道,“也是,老板娘温柔又漂亮,做的菜还非常好吃,这样的人我都喜欢。”
“可惜人家不搞百合。”
林知微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给她泼冷水。
金兰:“........”
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胸,“我喜欢的也是有颜有肉的小哥哥好吧。”
话音刚落,金兰就使劲的抽了抽鼻子,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口水直接流了下来,“什么味道,这么香。”
林知微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朝着后院走去,身形化作了一道残影,所过之处掀起了一道风。
一只合格的烤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之前的林知微没有过概念,不过现在她有了。
看着那只通体枣红,色泽均匀,形体饱满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鸭子,她心里划过一个声音。
啊,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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