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云汐表情惊愕,迅速转身避开他的侧踢,抬左臂以掌为刃用力朝他后脑袭过去。
这一势还未近身,脚下忽然重心不稳,她被对方神速的绊腿撂倒。他曲身向她衣襟抓过来,她身子灵活的滚出去,抄起角凳向他砸来。
男子闪身躲过。凳子砸到地上,动静不小。
他闷哼一声,鼻息加重,已是相当的愤怒,抢上前与顾云汐对过十招,便将她仰面掼倒在地。迅速探出左臂,他用大手压住她的胸口。
绵软而富弹性的触觉,倒没令他生出任何惊疑的神色。反之,面具下他弯动嘴唇,笑意有种了然的兴味。
“放开我”顾云汐扬起尖叫声,反应可是相当的激烈。
到底是姑娘家,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怎可被个男子随意触摸
白衣男子顿时笑意更浓,抬了手去变换招式,并起食指中指往顾云汐的左肋上快速点了一下。
顾云汐只觉全身发麻,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紧紧锢住,再不能随意活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幸好嘴巴还能说话,她瞪眼望向那男子,并不知自己的穴道已被他的两根手指封住了。
门外火光忽明忽暗,小丫鬟晴儿带个老婆子提着灯笼来叫门: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方才,顾云汐屋里砸凳子的动静惊醒了下人们,又听她发出惊恐的呼叫,晴儿赶紧起身带人过来看。
顾云汐当即大惊,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浑身上下虽然是男子装扮,但被晴儿一喊,女儿身无疑暴露给了敌人。身子动不了,她惶惶翻眸看向白衣男子,警惕着他的举动。
他俯下身子,将冰冷的武器贴到顾云汐的鼻头上,压低声音道:
“应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顾云汐马上会意,眼下保全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稳了稳心神,她抬高嗓音对
屋外的晴儿等人说道:
“我没事,我、我刚才做了噩梦,起身喝水碰倒了椅子。你们回去接着睡吧”
“姑娘,你开开门”
晴儿警觉,站在外面推了推门,不亲眼看到顾云汐,她总是放心不下。
“太黑了,我不方便掌灯。没事,你们快去睡吧”
被封了穴道,时间长了便有透不过气的感受。顾云汐很艰难的说完整句话,张嘴大口的呼吸起来。
“那好,姑娘,你自己小心。”
晴儿见顾云汐并没有开门的意思,黑灯瞎火的也不好再催。又细细叮嘱一番,才带婆子回去继续睡了。
顾云汐高悬在嗓眼的一颗心总算放回原位了。
“果然,与我当初猜得没错,你是女孩”
白衣男子撤回兵器,在黑暗中幽幽俯身,左手落在顾云汐脸颊旁边,手臂撑着地面。冰冷的银制面具下,他的双眼精芒毕露,明亮诡谲的目光投射在她娇俏的五官上。一时之间,她的表情更加惊惶无度。
“你想怎么样”
顾云汐仰面对男子嗔声怒喝。兀然,她察觉到自己很可能陷入了更大的危机当中,再无法轻易脱身
无助的恐慌在心中肆意的蔓延。
犹疑一下,白衣男子轻笑,随即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
“小兄弟,我曾有言在先与你后会有期,不想没过许久你我就又见面了。”
他内心喜悦。
就是为见她一面他才会夜闯东厂被那阉人所伤,不料却误打误撞在提督府和她相见了
顾云汐躺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两眼,仔细打量着光下年轻男子的瑰丽面容。
居然是那个一身白衣的俊俏公子
“你你、你是抱月楼的登徒子”
“嘘”
白衣公子眉眼之间尽染了喜色,似是为顾云汐还能认出他来感觉高兴,急忙用左手食指按压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噤声。
她误以为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如在抱月楼里那般举止孟浪,于是出其不意的张嘴,用尖利的银牙在他指头上猛咬了一口。
白衣公子沉吟一声慌忙撤了手,立眉狠声说道:
“你敢咬我不亏是东厂调教出来的女子,心思歹毒至极早知如此,刚才我就该把你全身的穴道都封死,让你连嘴都张不开”
“你你知道这是哪儿”
顾云汐又惊又气,听到这年轻公子话里竟然提到“东厂”时不禁失声叫起来。
“当然知道这么阔绰的宅子,除了东厂提督府还能有哪”
白衣公子不屑的冷笑,随即竖直脊背,挺起上半身,盘腿坐在顾云汐旁边。
“既然知道,你还敢闯进来挟持我”顾云汐瞪圆了杏眼,愤然反问。
白衣公子勾动绯红的薄唇,向满腔懑闷的顾云汐轻睨一眼,没吭声。
夜刺东厂失利,眼下番子们正满街巡查他的踪迹,京城又是消禁的时辰,他有伤在身根本无处躲藏。
思来想去,白衣公子决定到东厂提督的府邸藏身。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如今那阉人身在东厂,无暇顾及自己的府宅。
就算他在京城各处布下天罗地网,都不会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家中藏着吧
从内衣里扯下一块布料把伤口简单包扎一下,白衣公子驾轻功来到冷府的宅子里,猫在一处房上等待时机。
看到顾云汐那时,他并没认出她来,只是从她衣着背影上思量,这小公子肯定不算是习武之人。
嗯,就借他的风水宝地疗伤好了
白衣公子打定主意,飞身下了房脊,这才挟持了顾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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