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
王庾手一扬,拍掉他的手指,近前一步,虽是仰着头看苏亶,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完全压制了苏亶:“我当时举着糖人杆子,是竖着又不是横着,且挨着栏杆走,并未走在楼梯的中间。楼梯那么宽,我怎么就挡了你的道了?你这不是眼瞎是什么?
“别想抵赖,大家都看着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不会因为你是国公府的郎君就睁眼说瞎话。”
“你......”苏亶气势灭了一半。
“再者就算是我挡了你的道,你就不能开口说一句,让我让一下吗?难道你开口了,我不会让你吗?我可不像你,仗着身份就横行霸道,只要不是无理的要求,我还是会答应的。你连句话都不会说,可不就是哑巴嘛!”
“.......”
苏亶气势灭了一大半,但仍死撑着:“那你也打我了,还有,他们两个,出手那么重,我都快被打死了,我现在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必须抓他们治罪。”
王庾看向他,鼻青眼肿,还能被人认出来,就不算严重,只是,内伤嘛...王庾看向唐俭和段志玄。
段志玄连忙说道:“我下手很有分寸的,绝对没有打出内伤。”
唐俭也说:“我们当时就想着救人,没想伤人。”
“这还不叫伤人?”苏亶指了指自己的脸,一不小心碰着了伤口,疼得吭哧吭哧地喊疼:“哎哟,疼死我了。”
王庾哼道:“刚才还声如洪钟,气盛凌人的,这会儿倒像病秧子了,别装了。
“你挨打是你活该,是你伤我在先,他们打得没错。”
“对,我们没错,是你活该。”段志玄趁机踩上一脚。
苏威冷声道:“就算是亶儿伤人在先,你们也不该出手这么重,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把人拉开就是了,怎么能打人呢?”
这话听着忒气人了,段志玄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两巴掌,“我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粗人,我只知道,谁伤了我兄弟,我就要打回去,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王庾不由地动容,虽然段志玄平日里看着挺冲动不靠谱,但是他对待兄弟是重情重义。
李渊也赞赏地看着段志玄。
苏威却很生气,转向李渊,说:“唐国公,你可听见了,他是亲口承认了出手重。
“我孙儿平日里养尊处优,身手怎么能跟他们相比?恐怕早已被他们重伤。
“要是我孙儿被打出个好歹来,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苏亶适时地弯腰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哟,好痛,痛死我了...”
段志玄:“......”
他哪里承认了?这家人怎么都喜欢睁眼说瞎话?
还装腔作势,好想打人。
差点杀了她,还倒打一耙,王庾冷笑:“段兄分明说了没有下重手,房国公却非要冤枉他们,好,就请大夫来验验伤,看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李渊吩咐道:“去请大夫来。”
苏威跟着吩咐下人:“你们跟着去,多请几个大夫。”
这分明就是不相信唐国公府的人,认为他们会串通大夫来针对苏亶。
李渊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稍微有点武功的人都可以看出,苏亶不过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哪像受了内伤的样子,不过就是装腔作势罢了。
自从苏威和赵才来了太原之后,就处处针对他,针对他手底下的部将,也不知道是苏威自作主张还是杨广私下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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