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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万字肥章(第2页/共2页)

只不过都遵循了陆清嘉的交代,暂时配合他的安排。

结果姓安的一来就上了一记猛药。

“你要我出去偷拍女生裙.底?”扮演色.狼的玩家一副要跟那孙子干架的架势。

“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当谁是猥琐的糟践玩意儿呢?”色.狼玩家暴跳如雷:“去你妈的贴进角色。”

“你让老子学人眼神猥琐盯着大街上的美女,偷偷买涩情杂志和光盘老子都忍了,硬性指标什么几把玩意儿?”

“让我偷附近居民晾的胸兆,还去地铁上偷拍人裙.底?你他妈是想拍电影还是拍犯罪记录啊?”

“我要是被逮局子里你有那本事把我捞出来吗?”

安导演连忙安抚:“我昨天说过什么来着?为了艺术有些牺牲是必要的。放心吧我会扛着摄像机跟着你,要是人家报警,咱们还可以说是做社会调查,测试女生在外遭到猥.亵时候的反应啊。”

“滚蛋,今儿你说出一朵花儿来我也不干。”

导演见横竖说不通,便又要发火,却被陆清嘉拍了拍肩膀:“他这个确实需要时间适应。”

“要不先调整一下顺序,把赌棍的安排提前,他挪到最后吧?”又保证道:“我会继续劝劝他的。”

安导演一想也有道理,便接受了陆清嘉的建议,叫过扮演赌棍的玩家——

“你今天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先进入状态,平时打牌不”

“打的,打麻将斗地主下棋我都喜欢。”赌棍玩家道:“我家还专门买了机麻桌。”

安导演闻言就更高兴了:“那正好,我现在要的,就是你全心进入**时候的状态,忘了工作和节制,一心打牌就好了。”

更甚至还递给赌棍玩家两沓钱:“这是你的经费,今儿你不准下牌桌。”

赌棍这边的进展没有阻碍,安导演又对扮演瘾.君子小偷的玩家道:“你的情况也有点复杂,之后我专门花一天指导你。”

“这样,今天先安排你个任务,这附近混子做交易的地方,酒吧,电子游戏厅或者地下麻将馆都行,你先混进去交俩朋友。”

对扮演性.变态玩家道:“你的角色我要的感觉是压抑内敛的,所有不用表现得咋呼,外表像个普通人就好,但是你今天去下点国外特殊类型的片子研究研究,最好血.腥.暴.力的,我要的是一个伪装成普通人的变.态的张力你懂吗?”

最后看着陆清嘉:“你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投了这么多钱,我信你不会那么矫情的。”

“你今天就先搜集针对老年人的骗术案例,最少是纸质的,回家多研究研究,如果有空的话,这附近不是挺多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太吗?你看看有没有本事捞点小好处。”

“今天的工作就安排到这里,晚上进展最差的可是扣待遇的啊。”

安导演交代完后,水蛇腰女主演又娇声道:“那我干什么呀?”

“你?暂时没轮到你的戏份,你自己玩吧。”

女主演巴不得任务轻松,散会后便掏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炫耀自己主演电影开机了。

安导演也扛着摄像机跟着赌棍出了门,这会儿公寓里剩下的基本上就是玩家。

扮演色.狼的玩家呸了一声:“毛的花絮,现在拍的就是正片,等他所谓角色进入状态,那大伙儿离死也不远了,正好是他‘电影’高.潮收尾阶段。”

陆清嘉笑了笑:“不用在意他的剧本,他安排的剧本如果能配合的话,暂时还是配合吧。”

色.狼玩家道:“老大,他让我去拍人裙底啊?”

陆清嘉一副纯然:“拍人裙底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吗?你把腿毛刮了穿上裙子拍一张难道还暂时糊弄不过去了?”

色.狼玩家倒吸一口凉气:“我才不会穿裙子拍自己的内.裤玩儿,我那成什么了?”

十分钟后,色.狼玩家娇羞的站在五个美女鬼魂房间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别扭的拉扯裙子。

五个女鬼在一旁指导角度:“对对,这角度正好,可以掩盖你腿上的肌肉,顶多看起来拍了个粗腿女生而已。”

“别说,他腿还挺长的。”

“可惜其他地方就一般,长得也不行,不能吃女装这碗饭。”

“还是嘉嘉身材好,你们看到那身材比例了吗?为什么他没有抽到色.狼呢?”

“要他是色.狼保证干什么都不会激发我们的怨气。”

“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得被二次伤害?”色.狼玩家控诉这群女鬼,天知道他从穿女装到刮腿毛再到拍.裙.底最后还得面对一群女鬼保证自己不被吓得尿出来,需要突破多少层心理障碍吗?

女鬼们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你可感谢嘉嘉的提议吧,这种形式的拍.裙.底是唯一不会激怒我们的。”

“要你按那个导演的方法走,就算并非本意,就算我们答应了嘉嘉保持理智,也不一定能控制。”

她们便是因为男人的无耻的色.欲而死,会触发恨意的行为作为厉鬼不是自己想忽视就忽视的。

色.狼玩家一天下来算是被玩儿坏了,到了下午便无精打采的回房休息。

陆清嘉倒是遵从安导演的吩咐,搞了些相关案例报纸书籍,下午又和附近的老头老太太唠了会儿嗑。

回来的时候带了塞满荷包的花生糖,还有几截香肠跟一块腊肉。

不过陆清嘉倒不至于为了交差占老人便宜,进门替他们通了通下水管道,还帮他们买了新的空调滤网换上。

这样一来开空调房间里那股难闻的味儿小了很多。

陆清嘉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在三楼的楼梯间碰到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挺瘦,眼睛却很大,圆溜溜的,盯着陆清嘉手里的腊肉流口水。

陆清嘉寻思这年头猪肉涨价不光是人,连鬼也不好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荤,看把人孩子馋的。

正要招小孩儿过来,就出现一个长相柔弱的妇人,不好意思的把小孩儿牵走了。

美女房的人感应到陆清嘉回来,出来接他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对母子离开。

颇有些惋惜道:“那是赌棍家的老婆孩子,也是可怜,赚点钱全被赌棍拿去赌了,家里吃饭都见不到荤腥。”

“以前我们活着的时候,会经常带点汉堡炸鸡和打包外卖给那孩子,不过他妈妈太客气了,每次都会特地上门给我们钱,我们也不好意思。”

“后来赌棍跟人赌钱,把老婆孩子都输出去了,一伙儿地痞流氓天天上门骚扰,要拉他老婆去卖,一家人就干脆自杀了。”

说完呸了一声:“我承认啊,咱们死后这栋楼的住户运势都走下坡路,不过赌棍这家绝对赖不上我们。”

“摊上这么个赌的,一家子早就毁了。”

陆清嘉没说什么,倒是把手里的吃的全给了小语:“这个你们能不能吃?”

女鬼道:“能,指名道姓是给我们就能。”

*

快到深夜的时候导演和赌.棍玩家才回来,导演抱着自己的摄像机一脸兴奋。

赌棍脸上的表情也挺惬意,毕竟他虽然现实算不上赌鬼,但也挺喜欢打牌,一天下来玩得挺痛快。

导演检查完其余几人的完成进度,颇为满意,吃完饭便回房休息了。

赌棍玩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递给陆清嘉:“喏,你要的。”

陆清嘉摇摇头:“你先带回房间玩着吧,我一会儿下来找你。”

赌棍玩家不明所以,但也听从安排回了房。

扑克是还没有拆封的新的,赌棍玩家撕开塑封,倒出那副牌。

一边静等着陆清嘉,一边百无聊赖的洗牌。

洗着洗着发现情况不对,这牌路也太漂亮了,在他手里流水般顺畅,如臂指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澳门有着三十年以上从业经验的性.感.荷.官。

赌.棍玩家头皮一麻,满满的松开掌控着扑克的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纸牌竟然在半空中灵活有序的飞舞,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

赌.棍玩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拼命的回头找屋里另外的存在。

接着脖子一紧,仿佛什么东西被拽出了他的身体。

回头便看见陆清嘉手里拿着一根警棍一样的东西,顶端有一根可以伸缩的套索。

那套索这会儿套着一个男鬼的脖子,看情形就是这样将鬼拽出他的身体的。

“晚上好,我来应邀赌局了。”

赌棍玩家长松了口气,有些畏惧那个能够附身的鬼,心有余悸道:“嗨,我就说大晚上你约我玩儿什么牌,原来早料到——陆哥你果然棋高一着。”

陆清嘉无视赌棍玩家的马屁,晃了晃手里那男鬼:“不是跟你,是跟他。”

说着松开拘魂索,男鬼也捂着脖子劫后余生的喘气,忌惮的看着陆清嘉。

接着注意到他身后的美女鬼,顿时破口大骂:“怎么?咱们才是一个窝的,你们向着一活人?他手上那什么玩意儿你们没看见?可是会要鬼命的。”

五个美女鄙夷的看着他,根本不屑跟他说话。

陆清嘉搬了张椅子,坐在书桌的一面,示意赌鬼在另一面坐下。

“闲话就不必多说了,单刀直入吧,我希望你加入我麾下。”

见赌棍鬼脸上露出鄙夷,陆清嘉笑了笑:“当然,我知道空口白牙这么说你肯定不会愿意,跟你许诺待遇梦想意义也不大。”

“所以咱们还是按照你的方法吧,赌一局如何?”

赌棍鬼闻言,喉咙动了动,与此同时他老婆和儿子,也就是之前陆清嘉在楼道上看到的母子突然出现,怨恨的瞪着赌棍,仿佛他敢点头就活撕了他。

赌棍有些迟疑,陆清嘉却越过他冲后面的母子道:“我无意破坏你们的平静。”

“不过与其相信一个赌棍能够幡然悔悟,不如自己另谋出路。”

“生命的终结虽然遗憾,但换个角度想,也没了很多限制,比如即便是小孩儿,现在也可以有自食其力的机会。”

“加入我的剧组吧,我保证把您的儿子捧成绝无仅有的一代童星。”

赌棍老婆和儿子从没想过还能这样?被陆清嘉画的大饼唬得一愣一愣的,但说到底,这对母子生前没能断舍离踹开赌棍寻找新的生活,便说明他们的思维里是缺乏决断的。

果然赌棍不满了,他猛拍了下桌子:“你当着谁的面挖人老婆孩子呢?”

陆清嘉笑了:“把老婆孩子输出去的家伙还有脸说。”

说罢上身往前一倾:“其实你早就忍耐不住了对吧?我朋友从麻将馆沾回来的一身赌气,赌具的味道,还有残留的兴奋感,若不是受困于这栋楼无法出去,你恐怕早就飞到赌馆玩个痛快了。”

赌鬼被说得节节败退,见屋里所有人鬼都看着他。

干脆豁出去冷笑一声:“想跟我赌是吧?就怕你赌不起。”

“你有什么能输给我的?”

陆清嘉展了展手臂:“我的筹码很少吗?阴钞供奉,能伤害到你的武器,甚至我的性命,能让你感兴趣的有的是吧?”

这话正中赌鬼下怀,他嘿嘿冷笑一声:“那多不好意思,既然你要赌这么大,那就拿你的命来赌吧。”

五个女鬼急了,对赌鬼破口大骂,但赌鬼把手一摊:“他自己要赌的,我也没强迫他玩儿,你们吼我干什么?”

陆清嘉道:“可以,如果我赢了,就照之前一样,把你的老婆孩子输给我吧。”

赌鬼看陆清嘉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凶光,这话句句全戳到了它的痛处和执念。

“玩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晚睡不是好习惯,玩点简单的吧,规则你定。”陆清嘉道。

“行,那就抽大小,选个咱们双方都同意的人洗牌,每人抽一张比牌面大小,A算1,J.Q.K分别算11.12.13,谁的牌大谁赢,三局两胜,够简单吧?”

陆清嘉点头:“洗牌人你挑。”

赌鬼也大方的点了陆清嘉背后的短发女鬼小语:“你们一伙儿的,不能说我占便宜吧?”

小语简单的洗了几次牌,然后将扑克拍桌子上刮成一排,赌鬼扬了扬下巴:“你先吧。”

陆清嘉也不客气,想都没想便随便抽了一张到面前,没有急着打开牌面,示意赌鬼也抽。

赌鬼嗤笑一声,仿佛胜券在握,也毫不犹豫的抽出一张牌,直接翻开牌面甩桌子上。

赫然是牌面最大的K。

他得意的笑道:“你想赢我,门儿都没有,活着的时候没本事,死了反倒让我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赌具,不管怎么洗我都能记住每张牌在什么位置。”

“几个K的位置我已经记住了,你就是运气再好,顶多也跟我打平。只要顺延下去,你还是会输——哦不对,你已经输了一局了,因为你抽的哪张我也清清楚楚。”

房间里的人和鬼一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担忧的看着陆清嘉,几个女鬼都想掀桌不玩了。

陆清嘉却依旧从容的样子,他笑了笑,翻开底牌,是梅花六,果然比赌鬼的小得多。

然而赌鬼的脸色却变了,他下意识叫到:“怎么可能?你刚还是——”

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闭上嘴。

“哦?刚才还是什么?”陆清嘉微笑的看着他:“按你的说法,我的牌面你早该知道才对,也正如你所说,确实比你小,已经输了一局了,你在惊讶些什么?”

赌鬼僵硬的笑了笑:“呵呵,没,没什么,可能我记错了几张牌。”

又掩饰道:“你,你运气不错,要是牌的顺序跟我记忆有误差,你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赢。”

陆清嘉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的,那么开始第二局吧。这次你先。”

赌鬼这会儿没有一开始的笃定了,但仍然有底气,毕竟只要掌握了最大的几张牌,对方就绝对翻不起浪来。

他抽出一张牌扣在面前,示意陆清嘉抽。

这次他全程紧盯那小白脸的动作以及他抽的哪张牌,在陆清嘉将牌抽到面前的时候,又确认般看了一眼才松口气。

“亮牌吧?”他道。

陆清嘉:“一起!”

两人同时掀开牌底,赌鬼脸色正露出得意的笑,一句:“三局两胜,你已经输——”了还没有完全说出口,脸色的表情就骤变,如同见了鬼一般。

虽然他自个儿就是厉鬼。

因为他看到,亮出来的牌面,赫然小白脸那边是黑桃K,自己这边则是红心2。

而在掀开牌面的上一秒,他都始终确定两人的牌其实是相反过来的。

他抽到的是黑桃K,小白脸那边才是红心2才对。

陆清嘉微微一笑:“看来你所谓的记牌,还没练到家。运气不错,现在一胜一负了,最后一举定输赢。”

赌鬼双手往桌上一拍:“不可能的,你他妈,你的牌明明是——你换了牌。”

“证据呢?”陆清嘉脸上的笑意消失:“虽然我对赌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赌.场指认别人出老千,是得拿出真凭实据的,否则被切手指的就是空口污蔑的人。”

“毕竟这可是最严肃的问题。”

赌鬼冷汗直冒,他怎么会知道小白脸怎么出的老千?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可两边的牌调换,无非那几个原因。

他硬着头皮道:“你,你仗着手速,趁我不注意换的。”

陆清嘉轻笑:“这么说其实你也没证据了?”

“我可有一瞬间转移过你的注意力?你眼睛一直死死盯着牌,要在这种情况下调换,还不留一丝痕迹,对手速的要求怕不是得快过子弹吧?”

“我可只是个普通人,能力并没有超出人类极限,您要真这么一口咬定,那就是在耍赖了。”

五个女鬼也道:“就是,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老婆孩子也都看着,耍什么无赖?”

“再说了,你们赌的不是有个规矩,出千没被拆穿那就不叫出千吗?”

赌鬼怎么都说不过去,此时他脸色已经没了一开始的从容,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流。

接着又听那小白脸开口:“最后一局了,还是你先抽吧。”

“不过这次可得想好,输了的话,你的老婆孩子可归我了。”

赌鬼脸色一历:“来!”

这次他不敢大意,手指在那一排扑克上面徘徊良久,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选了一张。

等陆清嘉抽了牌之后,赌鬼道:“这次你先开牌。”

陆清嘉无所谓的耸耸肩,翻开底牌,是一张方片九。

看到这个结果的赌鬼重重的松了口气,他从一开始抽牌就死死捏着自己那张,绝对不给任何陆清嘉调换的机会。

现在陆清嘉的底牌率先露出,他总算脸色露出得胜的笑。

“嘿嘿!你完了,虽然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花招,只要守好自己的底牌,你就没有招了。”

“三局两胜,小白脸你敢耍我,赌注是你下的,就别怨天尤人,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说着自信满满的将自己的牌翻过来,啪的摔到桌面上。

然而看到自己牌面的那一刻,赌鬼脸上的嘚瑟潮水一样褪去。

黑桃A!最小的牌。

陆清嘉轻笑一声:“看来是你完了。”

说着他站起身,冲赌鬼的老婆孩子勾了勾手,以生命为赌注的约束力可是最强悍的。

赌鬼老婆孩子飞到了陆清嘉身边,被他一边一个拉手里。

房门打开,在赌鬼绝望的呐喊中,消失道:“你老婆孩子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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