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幸发生,这也算打了个提前量。
“叔叔,阿姨,我跟你们说实话,但是我希望你们千万不要动了肝火,也不要激动,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两位老人听见晏淑的话,点了点头,静静的等着她再次开口
晏淑鼓起勇气对二老说:“她现在身体已无大碍了,不出意外,3天后就可以出院,但是……她的心里创伤很大,引起了一系列的心理疾病,医生说是PTSD,叫创伤后应激障碍,还可能是双重打击。不但如此,医生还怀疑她有精神分裂,要作进一步的确认,但是首先要做的就是看看有没有遗传因素的影响,所以才必须了解清楚她的血缘家庭是什么样子的……”晏淑颤颤巍巍地说完了全部的话,心立刻清净了些。
此时,二老听见“精神分裂”这几个字以后就立刻瞪大了眼睛,状态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久久不能说话,晏淑看见二老的情况,也没敢多说,只在旁边一直安慰,让他们放宽心。
“报应啊!报应……”养父嘴里念叨着,越说越激动,拐杖被他敲着地,一阵一阵,响声很大。
晏淑看着,不知所措,连忙倒了杯水给他:“叔叔,你别激动,你先喝点水,稍微平缓一下……”
“不用!”养父斩钉截铁地说,“淑儿,你坐回去,叔叔把当年的事都讲给你听,那个医生猜测的没有错,她家有精神病遗传史。”
晏淑听见养父的最后一句话,心跳剧烈,像被按了炸弹,要随时爆炸!虽然白日跟她说会有70%的可能是家族引起的,但那毕竟只是猜测,如今听到这样肯定的话,什么其他的结果都无法想象了。
而养父林教授也开始述说当年的故事:“28年前冬天,一个年过70的老人来敲我家门,那人是我这一辈子的恩人,我1976年到舟山躲债,正是她收留了我,给了我口饭吃,养了我两年,我才能够活到现在,那人就是品溪的奶奶苏芳圆。”
“苏芳圆?就是那个革命烈士?18岁牺牲自己的手臂拯救全村的那个女人吗?”晏淑疑惑地看着养父。
“对。”养父继续追溯历史:“她这一辈子都很不容易,自己学着用双手代替双脚,样样精通。我和她儿子,也就是品溪爸爸相处了2年,我是19岁到她家去躲债的,躲了2年,他儿子比我大4岁,那两年相处的很好,他们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奶奶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我。后来我们参了军,就一起进了部队,但是却不在同一个班级,联系自然也不多。转业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我也没有再回去她奶奶家里,而是找了一份舟山大学的工作,安定下来以后就在城区里买了房子,认识了你阿姨,结婚了。再见他们家人就是我结婚的时候,也就是1989年,他们家好像出了什么变故,所以只有她奶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给我们准备了丰厚的礼金,那个时候她就跟我说未来如果需要我,希望我能伸出援助之手。果不其然,2年后,也就是1991年,我们就去舟山福利院领养了品溪。”
“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妈妈的描述?”晏淑疑惑地看着养父。
养父停顿了一会,回答说:“她妈妈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们也是后来在品溪爸爸的葬礼上才得知的,当年品溪的父亲去新疆支教,看上了品溪的妈妈,但是对方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城市,他就企图不轨,**了品溪的妈妈。虽然品溪妈在老太太的说服下,勉强嫁到舟山来,但生完品溪,就疯了,也有传言说是品溪妈妈杀了品溪的爸爸,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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