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倒,围观的人也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但是偏执的老头子硬是不起,任凭别人的劝解,后来索性扔掉了手里的拐杖,双手拽着庄重的白大褂往前一点点挪动,都郎连忙跑过来阻止岳父,想把他拉起来,却被他一大力反手推开:“我这把老骨头不值钱,滚开!”闻声而来更多的人,拥在重症门口这几平方里,庄重看着这么多人,羞涩地低着头,蹲下去想跟老爷子讲道理。
老头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庄重:“庄医生,你别劝我了!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我真的不想入土之前还要亲手葬送我的女儿,我求你了医生,想想办法吧,科学那么发达,不是有骨髓移植,肝移植,肾移植的吗?我都给她,我把我这些器官都给她,只要她能醒,用我一命换她一命吧医生!她才28岁呀,28岁啊!她这辈子太可怜了,老天不该收她啊医生!我求你了。”在场的群众和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都流下了眼泪,看着老头子一步一步用膝盖跪着向前走,边苦苦支撑边苦苦求,无论众人多么阻止,就是不愿起身,那只手就死死地攥着庄医生的衣角,不放!
“叔叔,您别这样,快起来,我一定会尽力的!”庄重看着老人家不舍的说道,边说还边试图扶起老头子。
老人家看着庄重,使劲摇摇头,眼角的泪流到耳朵里都全然不顾,依旧死死地揪着那一块衣角,就像在揪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不愿放手。
这时候,重症室内的护士匆匆跑了出来:“庄医生,病人呼吸骤停!”跪在地上的老头子瞬间晕了过去。
“叔叔,叔叔”大家喊了几声,庄重连忙安排护士把老人家送到旁边的病床上。
“我现在进去,你去叫徐大夫和尹大夫来帮忙。”庄重大声跟那个护士说。
随后,庄重就带着几个人进入病房,开始24小时内的第二次急救。晏淑和安格、都郎一行人站在窗前,看着医生一次又一次不断地电击,都郎又恨又怨,一个拳头击到墙上。
“啊,流血了。”安格看见后紧张地说,刚想喊护士,却被晏淑阻止。
“谁都不要管他!最好让他也感受感受血流干是什么滋味!”晏淑恼羞成怒:“这个时候只会撒气的男人有什么本事,怪不得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庄重从重症里出来,连喘了几口气才稳定下来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说着便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晏淑也跟着进去,盯着满头大汗的庄重。
“什么意思?”庄重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晏淑。
“还有生的可能吗?”晏淑抿了抿嘴,想问又不敢问。
“有,但不醒的话,就算能活着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晏淑听着庄重的话,有点不明白。
“瘫痪?”晏淑弱弱地问。
庄重摇摇头,看着手上的面巾纸,坦白地说:“是植物人!”
晏淑听到后,一下子泄了气。
庄重又说:“从医学角度讲,术后的24小时是关键时期,比任何时候都重要,病人自己的求生欲往往是这个时候最好的药。她已经两次向身体妥协,证明她的求生意志很薄弱,甚至不愿意继续抗争,那我们纵使再有能力也无法从死亡线拉回,别说是植物人了,随时断气都是有可能的,我不保证下次妥协我还能不能给她拉回来了。我知道你们很关心病床上那个姑娘,我现在唯一能给的建议,就是试着帮她唤醒自己,增加她的求生意志。”
晏淑往重症室走的的时候,心里反复回想庄重说的那句话“帮她唤醒自己,增加她的求生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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