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臣宠臣,爱妃爱妾出现的概率却极高!
还是那句话,爱之深,扭曲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毫不掩饰的占有。
“陛下,自汉以来,鲜有人殉发生。长乐公主天性纯良,又怎么会让人陪着她死呢?”
好话已经说尽,杨愔采用了一个刁钻的劝说姿势,试图打消高洋的念头。
“不,你不是宝德,你不知道,她在地下那么寂寞,那么冷。她怎么会不想有人去下面陪她呢?”
高洋赤红着眼睛,丝毫不让步。
“陛下,这份诏书,我是不会发下去的。”杨愔倔强的说道。
有些道理是必须要坚持的。他跟高德政是政敌不假,但是让大臣子女殉葬这个口子不能开。
一旦开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个陪葬的人是谁!这是来自宰辅的良知与坚持。
“我不管,我就是要发!你要是不发,我就罢你的官!想当宰辅的人,满邺城都是,你还怕我找不到人么?你这个死胖子!”
高洋从龙椅后面拿出一根鞭子,对着杨愔就是一顿抽打。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杨愔估计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蜷缩在地上抱头,将身体的要害部位都保护起来,然后任由着高洋不断抽打,一声不吭。
大概是打累了,高洋气喘吁吁的坐在龙椅上,拿马鞭指着杨愔大喊道:“滚,你给我滚!最近不要让我看到你!”
杨愔赶忙的开溜了,高洋气不过又在后面追,结果胖胖的宰相跑得还不算慢,高洋宿醉醒来后状态不好,追了半天居然还没追上,悻悻的回到大殿,面色阴沉的想事情,谁都不敢靠近。
……
邺南城,一处占地极大的府邸门前,“赵郡王府”几个硕大的红字巍峨苍劲。
这里是赵郡王高睿的府邸。
他和别的北齐宗室稍有不同,那便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抚军将军、六州大都督,并将下辖州郡治理得井井有条,人称“良牧”。
正是因为有高睿在北方镇守,北齐才有精力去跟西魏和南梁周旋。高睿在边境关心政务,纠察不法,劝课农桑,礼贤下士,乃是北齐宗室中难得的人才。
更可贵的是,他不是高欢的儿子,而是高欢的侄子,所以没人猜忌他会夺权,这也是他受重用的原因之一。这次回来,是应了高洋的召唤,后者就是打算召集民夫,然后让高睿带人去北方修筑长城。
此时此刻,在赵郡王府的前厅里,二十二岁却少年老成的高睿,正在跟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年轻人说话,正是高伯逸无疑。
“在军中安插细作,然后刺探胡人军情?由邺城的中枢统一调度?有点意思。”
高伯逸正在跟高睿谈公事,说的就是接手边境的情报管理工作。
“赵郡王,细作一事,看起来神奇,其实枯燥繁琐无比。要从细小的微末中分析出想要的东西,必须专人做专事。赵郡王你知道任用人才。假若边地换主将了要怎么办?”
高伯逸的话很客气,也很有道理。但也隐隐指出,情报涉及国本,你不要功高震主才是!
“你我年纪相仿,不若我叫你一声贤弟吧。”高睿马上打蛇随棍上。
高伯逸腰间那把白云剑,高睿记得很清楚。
那是高洋的佩剑,很出名的一把佩剑,出征都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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