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
正在这时,依靠在门上的四郎轻声咳嗽了一下,四郎的阿姊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吓了一跳。
“阿姊啊,有些人是不能念想的。若年初二叔没有赐婚,弟弟我拼了老命也要把高伯逸送到你洞房里,哈哈哈哈。”
喝了酒的四郎确实酒品不好,居然开始调戏起他姐姐了。
“哼,你在说什么胡话,再说撕烂你的嘴。”
四郎的阿姊气鼓鼓的踩了一下他的脚,提着裙角进屋了,只是步伐比之前轻快得多。
“唉,那是我留给蕊英的夫婿,抱歉了阿姊,其实我是可以帮你跟崔郎和离的,但谁让你和我不是一个母亲呢,我答应了母亲要好好照顾蕊英的。”
四郎幽幽一叹,关上门进了府。
高伯逸自然不知道四郎阿姊春梦都会梦到他,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会敬而远之。这种事情谁沾上谁死,高伯逸觉得自己的小命比下半身的快活重要多了。
回到家高伯逸开心的睡起了小觉。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一觉醒来就是麻麻亮的天,居然有人上门来了!
皂色麻衣,长剑,中等身材,平庸无特点的脸,稳健的步伐,简单的发髻。高伯逸面前站着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
脸上古板不惊。
“见过您几次,不知道怎么称呼?”高伯逸试探性的问道,因为此人就是当日独孤永业身边的中年人,独自带着队伍剿灭了西魏的一个奸谍据点。
“叫我刘公就可以了,幸会,陛下让我来跟你打个招呼。”
这个叫刘公的人不苟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高伯逸似乎觉得对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善意。
“以后你有急事,可以到邺北城北宫附近的天平寺找真玉和尚,你把要给我的东西转交给他就行了。”
居然这么机密?看来高洋这次是来真的啊,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高伯逸微微点头道:“这两天我会好好想一下写个陈条的。”
刘公围着院子看了一下,轻声叹息,然后面部表情变得柔和,拍拍高伯逸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回不了家,但这并不是你父亲的本意,希望你不要恨他才是。”
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
高伯逸木然点头,面无表情的送刘公出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会落到今天这一步,高德政那个渣爹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若不是有个后世的灵魂穿越到“正版”高伯逸身上,这孩子简直苦到没边了。
要说高伯逸心中没有怨言,那怎么可能!
只是形式比人强。
若是别的什么朝代,玩一个逆袭,搞个“昔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还是可以的。
但在高洋这不行。
只要有什么刺激到了高洋那脆弱的神经,这位“英雄天子”一发飙,那是玉石俱焚。
装X的风险实在是太高了,而且一点都不值得。
平静了一下心绪,高伯逸摊开纸,他已经想好怎么处理那些罪囚了,顺便把足球的事情一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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