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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地,古伶舞就掀开了斗篷的帽子,一张小巧精致却仍有几分苍白的脸就露了出来。
古道见女儿下了地,便冲她微微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
古伶舞越过三兄弟和云氏走到古道身边,被他牵着走到那块代表众多古家英魂的牌位前上了香,然后就这么牵着她往后面古家自家的祠堂走去。
“爹,现在说话方便吗?”
古伶舞发现,虽然古道没有说话,但走到后院给古家自家先祖上香的,只有她和古道两人,云氏和古家三兄弟都被留在了外面那间供堂里。
“很急吗?”古道轻声询问到。
“想让爹看样东西。”古伶舞一边说一边却把视线在古家先祖这间供堂中看了看。
和外面那间供堂不同,这间古家自家的供堂里竟是一个阴魂都看不见——看来都已经投胎转世了,古伶舞不禁想着。
“那你悄悄给爹。”古道说完,就去一旁的香案上拿了两份香点上,然后带着古伶舞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大声说到:
“古家先祖在上,古家子孙古道协膝下幼女古伶舞来给各位先祖上香,舞儿出生身体赢弱,成长不易,望古家先祖能多照拂幼女,让她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我去~她怎么就身体赢弱成长不易了——古伶舞在一旁听着古道在那大声叨叨,虽然心中吐槽不已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跪在蒲团上做一脸萌新状。
听着古道从叨叨她到叨叨古家其他人,最后讲到古靖的事,那声情并茂的样子看的古伶舞都自愧不如,这绝对是该拿奥斯卡小金人的人啊。
“爹爹不难受,擦擦眼泪,舞儿会一直陪着爹爹的。”古伶舞终于陪着古道从供堂出来时,古道那眼眶都是绯红绯红的。
古道慈爱的摸了摸古伶舞的头,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入手却发现那手帕竟是湿的。
父女俩一个没多问一个也没多说,古道拿起手帕就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爹爹,我们出去吧,娘和哥哥们肯定等急了。”古伶舞知道古道还不明白刚才自己给他抹眼睛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只要古道走到外面那间供堂就会明白一切。
“嗯,出去吧。这古家祠堂啊只有当家人能带人进来,今年爹为求先祖保佑你,才把你带进来,以后你也只能和你哥哥们一样在外面那个祠堂了。”古道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牵着古伶舞回到外面那个供堂。
谁知当他从后面踏入那供堂的瞬间,印入眼帘的一切却是让他刚转好的眼眸再次红了起来。
“道哥。”云氏一见到古道就着急的迎了上去。
夫妻多年,她知道古道在几个孩子身上都是抱了很大期望的,但现在靖儿出事,这么多天了古道都表现出什么,只是一个人时常的走神。
她不懂男人的悲伤是不是都这么隐忍,但今天出殡,云氏一直担心着古道。
刚才两父女进入古家祠堂时,他们母子几人在外面虽然听的不真切,但古道语气中的悲戚却是让他们感觉到了,所以一见父女俩出来,云氏就赶紧迎了过去。
果然,看到古道那有些失态的样子,云氏本就红肿的眼睛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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