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复闲吟叹了口气说“是啊,我本以为...大祭司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云儿。后来,我就被派去了软玉香查皇宫的情报。现在我终于懂了,大祭司当时是要躲着我吗?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与大祭司是青梅竹马,后来想了想,大祭司和云儿又何尝不是呢。再后来我给了您皇宫的线报,大祭司没几日就将云儿送了过来。我就知道,大祭司要行动了。那个时候,大祭司还想着保护云儿。”
重缘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复闲吟讲“终于,您成功了。您带着公主逃出了皇城。我真的替大祭司高兴,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只是,那些名门正派竟然趁火打劫,在朝廷追究时竟然一把就将千秋岁推了出去。那个时候,终究需要有一个人进宫压下此事。我以为,大祭司会选我,没想到大祭司竟然宁愿选择云儿也不让我去。您终究,是不愿意欠我的,是吗?您宁愿,看着自己的爱人投入别人的怀抱,也不愿意欠我半分。”
“我知道,那人皇城中来帮我的,是你的人。你受了重伤。”重缘轻轻的说。
复闲吟有些哽咽了“你救回公主后,怕连累云儿,即使日日对着房内的红绸发呆,也不愿牵连她去找她。我一直以为,如果没有云儿,大祭司,您就会是我的。直到那日,我知道您到了终钦门,宁愿闭门不出,也想知道她安好时,我才终于明白,您永远不会是我的。不爱就是不爱。跟云儿无关。但是我不悔,如果有来生,我还会这样选。”
复闲吟说完,掏出匕首快速的插进了自己的心房。在重缘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你这是干嘛!你不要死!我这就找人救你!”重缘冲到了复闲吟面前抱起了复闲吟,用手捂住复闲吟心口不断涌出的血,焦急的低吼着。
复闲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重缘的眼睛,无力的说“我是一个内奸,任务失败了,我必须要死。”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重缘握住了复闲吟的手,终于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不论你是什么,都永远不会伤害我!我不准你死!你可以逃出去的!你的武功,为什么不逃呢!”
复闲吟此刻有些迷离,原来,他竟一直都知道。
“大祭司,困住我的,是情。”
“你别死,我求求你!你醒过来,我一定会救好你的!闲吟,你醒过来,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你不是说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等你好了我们就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求你!”
复闲吟又笑了,发白的唇印着鲜血,那样绚烂的美丽“大祭司,云儿现在一个人。她需要安慰,她需要你。”
那只纤长的手再也无力抚摸重缘的脸颊,沉沉的落在了地上。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此时的水云,回到了清水司的清水殿。将欲无、人行、天叶白和君寄的罪状公布于世,发出了早已写好的江湖诛杀令,带人围剿假装失踪,躲在妄庄的人行时,君寄却突然间出现,带头诛杀了人行。
君寄看着水云身后各大门派中的魏沧风,跪在了众人面前说,“是我,在盟主李年生命垂危之际吸走了他的内力,导致了盟主李年的死亡。我君寄本早该被千刀万剐,如今更是死不足惜。大司命,动手吧。”
水云正欲动手,魏沧风突然打掉了水云抛出的红绸,还未等魏沧风动手,君寄立刻大声的说“沧风兄不必为我惋惜!我本就是千古罪人,理应如此!莫要再因为我当年的错,牵扯到旁人。天闲是个好孩子,还望沧风兄日后辅助天闲,将義赋宗发扬光大!”
接着,君寄看着水云说“大司命一个女子,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在此恳请大司命,让沧风兄亲手了解在下,也算不辜负沧风兄这么多年白白的罔信。”
说着对着众人磕了十个响头,又对着水云磕了三个响头。
水云点了点头,魏沧风手上的刀迎风飞起,砍下了君寄的头颅。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水云并非不是没有没有感觉到,君寄雄厚的内力带起的魏沧风手中的刀。但水云丝毫不在意,她只需要在君寄什么都没有说时解决了他。
众人见状,皆赞叹大司命智勇双全,是女中豪杰,很快就忘记了这些死去的故人,即使是曾为了武林只身而出对抗朝廷的君寄,也无法让人记住他曾经的抛头颅洒热血,巴结着水云离开了。
没有人会再去追究,君寄如此的慷慨赴死,也许是为了保护第五个凶手。
也没有人会在意,大司命这般的杀伐果断,也许是为了掩盖第六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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