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若日后她发现端倪,就告诉她我自己也不知道中毒一事,不知何时中了毒,与她无关。”
“可是,这样你不就会死!水云肯定要发飙的!”
“不会的,我从小与毒虫作伴,这种蛊虫不会要我的性命。所以,只有我能替她引蛊。”
“你骗我,若真无事,你也不会这般嘱咐我。”
“我没有骗你。这蛊虫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怕日后疼痛被水云看出来。等她醒了,我就去藏蘼谷找解药。”
“好吧。”天闲垂下了头,有些不忍的说“我答应你。到时我再陪你去找解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咱们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第二件事。”
天闲抬起头,定睛看着抚云,等着抚云开口。
“我要引出蛊虫,就要比她的身体更弱。所以,我会把所有内力都给她。”
“啊?那你...”
没等天闲开口,抚云便打断到“日后,我就没有武功了。夫人性格急,容易惹事。抚云希望,天闲兄能多照顾一下我夫人。抚云,在此谢过。”
天闲并未见过水云疼痛的样子,只是想起帮水云运功时,水云梦魇时起来疼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眼眶一热,还是点了点头。
抚云一见,舒了一口气,淡淡一笑,扶着水云躺了下去,送走了天闲。
抚云在水云额头轻轻一吻,用最轻柔的方式,将内力全部送进了水云体内。
一阵眩晕的无力感袭来,抚云平静的取出药箱里的银针,在指尖一刺,疼痛感重新让抚云强行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抚云拿出了小剪子,用手一点一点的按压着水云的肌肤,终于在大腿内侧处按到了一个突兀的软核。
抚云惨白的脸上漾出了一抹安心的笑意,用剪子先剪开了自己的脉搏,任由鲜血滴在水云细腻的大腿上。又在水云大腿那块软核下半寸的位置,刺入了小剪,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向上剪去。
有些疹人的皮肉里仍在抽搐跳动着,殷红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涌。与抚云鲜红的血液融为了一体,渗透了被单。
抚云将自己淌血的脉搏对上了水云的伤口,微笑的看着同样周身冰凉的水云。
“没事了。很快就不疼了。”抚云安慰到,感受着一个柔软的小东西钻开了自己的皮肤,从脉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抚云支撑着身体帮水云包扎好了伤口,又用纱布简单的缠住了自己脉搏,终于倒了下去。
此时的重缘血脉喷张,他在进水云的房间时已经看到了千秋岁传来的密函,见到了水云的样子什么都顾不上想了,一股脑的冲到了无夜的寝殿。
“复思在哪?”重缘瞪着血红的眼睛,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杀气。
无夜看到了这样的重缘,早已猜到重缘会有如此反应的他,此时却依旧有些波澜,“我不知道。”
一个眨眼间,重缘的匕首已经抵住了无夜的喉结,冰凉的触感让无夜重新平静了下来。
“最后一遍。复思在哪?”
无夜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重缘“我不知道。你我曾一同征战沙场,怎的无缘由的兵戎相见?”
重缘收回了匕首,若有所思的看着无夜。对于重缘来说,想要杀无夜轻而易举,可是重缘与无夜相识多年,知道无夜的性格,得想办法套出他的话来。
“你爱她吗?”无夜毫无征兆的问到。
“爱。”
“我还没说是谁。”无夜自嘲的说“你爱水云吗?”
“爱。”
“她有抚云,你还爱她?”
“爱。”
“哪怕付出性命,没有任何回报,也爱她?”
“爱。”
“即使,她从来也没有将你放在心里,以后也不会将你放在心里,也爱?”
“爱。”
无夜听着重缘精练的回答,本以为的愤怒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酸楚。
无夜早就想好了,如果今日的重缘,只要但凡说一句不爱,哪怕是有一丝犹豫,便不会告诉他复思的位置。
可是重缘一连五个笃定的爱字,彻底冲垮了无夜的理智。
“御花园假山,三声布谷鸟叫。”
重缘一听,立刻又冲出了房间,只给无夜留下了一串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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