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期待的就是可以肆意挥霍金钱勾搭美男子——当然,他得有胆子勾搭才行,不能害羞——所以他绝对不会撒谎。
薄厌凉算是了解自己这个小友,光是听见对方的起誓,便也郑重对待起来,在对方既忐忑又紧张的眼神里,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和那个人在说什么?”
顾小七立马将自己和那个小亲王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最后忍不住还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他似乎不坏,一会儿他告诉我具体位置后,你能陪我去找薄先生吗?还是说我把这个消息交给四哥,自己就不用管了?”
薄厌凉思索片刻,道:“你交给我吧,我去直接问父亲,算出来大概位置后,你要一起去看那里有没有你想要看吗?但不一定会像你想像的那样,那么幸运,有一大片自己长成的食物。”
顾小七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要去,当然要的,万一有的,那我岂不是错过了那么历史性的一刻?”
薄厌凉:“好了,我问完了。”
“嗯嗯??”顾小七眨着大眼睛,不敢置信,“你确定没有别的想要知道的了?”这货难道对自己为什么会外国语言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唔……”薄厌凉装模作样的考虑片刻,浅笑道,“你可以教我他们的语言吗?”
顾小七:“你是认真的吗?”学霸难道都是这种脑回路?
“自然是认真的,我想,他们的国家必定是和我们不同的,比我们更加强大,他们有很多我们现在还无法做出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不是他们过来,就是我们过去,即便是友好交往,也需要学习一下他们的语言,以备不时之需。”薄厌凉说着,又道了一句,“我学成以后,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说是我教你的。”
顾小七愣了愣:“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这个……”
“为什么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就好像很多次,你的哥哥们也从不问你为什么会,主公也不会问你为什么会,任何刨根问底的行为都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不自信,而且,他们爱你,“而且,我们是朋友。”
顾宝莛立即又笑了出来,笑着拥抱薄厌凉,说:“好,我教你!”
薄小郎同学拍了拍顾小七兄弟的后背,心里也雀跃着无法言语的快乐。
这边两个小朋友互相约定了每晚学习英语,那边鸡同鸭讲乱七八糟的禅房会面也十分艰难的走向尾声。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揣测对方的意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对话,大家互相告别,而洋人们则跟着住持大师一块儿鞠躬送客。
离开之前,顾小七非常大方拉着薄厌凉又见了一回小亲王,亲王届时已经获得了巨轮被抢时的具体位置,用鹅毛笔写在了纸上郑重交给顾小七,顾小七悄悄念给薄厌凉听:“他们从朝阳门外的十里渡口,朝西北方向前行,沿着海岸,未出四千米被劫。”
薄厌凉听罢,将字条放进自己胸前衣服里,深刻意识到了语言的重要性,四公子这段时间寻找的方向大致正确,却实在是犹如大海捞针,不如顾小七这么一问,准确地理位置便来了。
“你回去一定要问哦,问了要告诉我哦。”顾小七和薄厌凉说悄悄话。
薄小兄弟却仿佛正在思考什么问题,英挺的眉头紧皱着,随后指着清灵寺后面的那座山,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顾小七说:“那里……好像就在那座山的后面,大半年前差不多□□月份,天气炎热,匪盗们在那里劫走了巨轮,绝不会停靠附近,而是继续朝着海上开去,应当是想要等一段时间,再开回来,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没能回来,假设他们遭遇了巨浪,船翻人亡,那么海浪只会带着所有小七你说的那些种子,铺上那座山的背面!”
顾小七眼睛简直是崇拜的看着薄小郎:“真的吗?真的吗?!”
大概是两个小家伙细细簌簌说悄悄话的频率太高了,惹来了老三的不满,或许也不是不满,毕竟顾家老三顾温天生就是一张看谁都不舒服的脸。
顾温站在下山的阶梯口,回头对两个落在最后的小家伙说:“快点跟上,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这么久?嗯?”
顾小七心脏砰砰跳着,看了看远处的山,又看了看相反方向的哥哥们,鼓起勇气便绕过三哥,抓着四哥哥的袖子,踮着脚要说悄悄话。
顾温见状,双手抱臂,似笑非笑。
而顾逾安附耳过去,听了小弟的话,又看了看天色,勉强同意,对众人道:“小七想要去山的那边看看,你们若是想要回去,便回去罢,我到时候带他晚些回去。”
顾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小弟一眼,说:“既然来都来了,哪里有半道分成两拨的道理?一起爬个山而已,小七顶多爬一半就要累得趴在地上,为了节约时间,不如一人背一段距离,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去?”
此提意众人没有意见,当事人顾小七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就这么跟着哥哥们牵着大白鹅和薄兄弟,浩浩荡荡前往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去。
从清灵寺下去,再翻一座山,对体力最差的顾小七和六哥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但噩梦被哥哥们毫不留情的踩碎,一路上,三哥背着老六,四哥背着他,倒像是比赛一样,没有一个人先休息。
当三哥先一步登顶,顾小七在四哥背上成为第二名,将累成狗的五哥、薄小郎甩在后面好远好远的地方时,巨大的红日落在海平面上,海风袭来,吹得四哥和顾小七的头发胡乱飞舞,漫山遍野的半黄半绿的秸秆互相摩擦鞭打,发出悦耳的声音。
顾小七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猛地回头,高声喊道:“薄厌凉!你快来!你看呀!”
——那是玉米!漫山遍野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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