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半夜三更的,萩沢让竟然发起了热。
他看着瘦弱,可这些年都很少生病,却没想到这一次出差,高烧居然来势汹汹,可把尾崎红叶给吓了一跳。
好在她带的小队中就有一名随行医生,带的药箱里该有的都有,没有的也能指使其他人拿着处方单去药店拿药,所以也不用大晚上的折腾到医院里去。
萩沢让挂了一会儿盐水后醒了过来,尾崎红叶正巧过来看他,萩沢让就让桑田学扶自己起来。
尾崎红叶现在瞧他更觉得像个小可怜了,“还折腾什么?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萩沢让顶着一张烧红了的脸,用力喘了一口气道:“不能拖,得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合作谈好才行。不然那边反应过来了,港口那事儿就没戏了。”
尾崎红叶无奈,但也明白他说的是这个道理。
港口黑手党打听到的消息,彭格列暗杀部队巴利安不久前已经到达日本,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最后一名彭格列十代目候选人。
大家也是万万没想到,最后这名彭格列十代目候选人竟然是一个生在日本长在日本的十四岁少年。
森鸥外和萩沢让在首领办公室里一通商量,接着前者就叫来尾崎红叶,让她和萩沢让一同前往意大利,给他打掩护。
很显然这两个被尾崎红叶评价为“狂妄的赌徒”的家伙,是要在这次彭格列十代目的继承人竞选上掺一脚的。
“之前奴家都不问,但如今你生了病,你得稍微透露些东西给奴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奴家或许还能及时将你捞出来。”尾崎红叶走到萩沢让床边坐下,不等萩沢让拒绝,她就拿出了杀手锏:“毕竟中也可是拜托奴家好好看着你的。”
萩沢让一噎,顿时没话说了,“大姐想知道什么?”
“你准备去找谁?”
萩沢让:“沢田家光。”
尾崎红叶皱了下眉,“沢田?不是巴利安吗?你觉得那个十四岁少年会赢?”
萩沢让:“就是因为他的筹码小,才有我们加筹码的机会。”
尾崎红叶一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可是……
“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最后压错注了,港口黑手党不被报复都算好了,谈何发展欧洲生意?
萩沢让:“所以和他们谈合作,得由‘回到酒店就病得下不来床’的我去,而不是作为干部的红叶大姐。”
尾崎红叶瞪大了眼睛,“难怪……你是故意……可他们会相信你吗?”
萩沢让:“大姐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见他心中有数,尾崎红叶便不再多拦,只是……
她一打折扇,斜眼看着刚到异国就搞事情的某个小混蛋,“你就不怕奴家把这件事告诉中也?”
萩沢让用那双黑溜溜的狗狗眼看着她:“求您了~”
尾崎红叶:“…………”
这小子……
“唉!”她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那你放手去做吧,奴家会给你打好掩护的。”
“嗯,秘密结社那边的事情也拜托大姐了。”
“放心吧。”
尾崎红叶离开后,萩沢让就让桑田学附耳过来,将明天要做的事情细细安排一番,这才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桑田学见萩沢让睡下,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这个年纪小小的上司,连自己生病都得当成计划的一部分来算计——他可是看着他冲完冷水澡后又跑到窗户口吹冷风的,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就更别提别人了。
第二日清早。
还有些低烧的萩沢让在尾崎红叶的帮助下,与桑田学一番伪装,拿着早早用假身份买到的机票,动身前往西西里巴勒莫。
与低调的二人不同,尾崎红叶则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公共场所。
她身上那套明艳华丽的和式打扮,就算在本国也是极为吸睛的,更不用说在西方异国了,所以见过她的人基本上都对她印象深刻。
甚至还有不少人上来套近乎,不过都被她身边的两名保镖给吓退了。
她带来的五人小队,医生留在酒店中“照看生病的同伴”,两名跟在他身边,还有二人,则提着一个密封的手提箱,来到了一家毫不起眼、冷冷清清的研究所。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穿白褂戴眼镜,自称“威尔帝”的……小婴儿,胸前还挂着一枚奇特的绿色奶嘴。
小婴儿、奶嘴。
这便是意大利地下世界中,被称为“最强七人”的“阿尔克巴雷诺”的象征。
“我也不问你们老板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并且拿到我的联系方式提出要合作的……”威尔帝瞥了一眼他们提在手中的手提箱,“你们总得让我看到你们老板的诚意。”
港黑成员沉默地将手中的手提箱打开,除了美金之外,还有一式两份薄薄的文件,上面已经签好了其中一方的名字——鸥外。
威尔帝拿出文件便在原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笑了。
“反正卖给谁不是卖呢?有个稳定的合作伙伴还不用我们操心研究资金和做生意的问题。”
他推了推眼镜,转身,“跟我来。”
两名港黑成员沉默地跟了上去。
另一边,巴勒莫蓬塔莱希机场。
一个留着黑长发,身上穿着精致公主裙的东方小女孩刚下飞机没多久,就冲跟在她身边的男子伸出道:“哥哥抱。”
她哥哥依言蹲下.身将她抱起来,温和地问:“还晕机呢?”
“嗯。”小女孩怏怏地趴在他肩上。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之后再去见叔叔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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