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一起剜掉才行……前段时间的荒霸吐事件不就是嘛。”他摇头晃脑地说,“虽然主犯是兰堂,可整件事中还有不少人在推波助澜吧?所以荒霸吐的传言才会散播得那么快,调查的时候也根本找不到源头。”
“而这些人相当小心谨慎,明明就有于你不利的流言,也按捺得住没有跳出来,让GSS、羊、还有主犯兰堂当马前卒,先探一探路,顺便还能给你捣点乱……”
“你上位得太简单啦,森医生。”萩沢让语气轻松地说着背后满是阴暗和血腥的内容,“既然势孤力薄的你可以割掉前任首领的脖子后上位,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三浦昌浩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住贴墙角面壁去,兢兢业业地当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的背景板,生怕被电话对面的大老板发现自己也在现场。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森鸥外笑了一声,打破了几乎凝滞的空气。
这段不长的时间,竟让房间里除了萩沢让之外的两个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是让君。”森鸥外好奇地说,“我知道他们不对劲是因为一直看在眼里……不过我可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而你又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是最好突破的呢?”
“一则,你把首领直属暗杀部队黑蜥蜴派到了我身边,目标很显然就是接下来我要接触的对象啦。”
“二则,想要限制你很容易呀,港口黑手党如今就缺钱嘛!勒住你的钱袋子你还怎么发展?”萩沢让夹起一块酱萝卜,“咔嚓咔嚓”嚼得脆响,“没有钱你怎么发工资?没工资怎么留住人?没有钱你怎么买武器?没武器提着菜刀和敌对组织抗争吗?黑手党里成员再多都不够你送人头的呢。而且没有钱,你还怎么打点各部门?一大摊子生意不做啦?”
森鸥外“唔”了一声,“的确是这样没错。”
“反之,有了钱他们就可以雇人、可以买武器、可以拉拢各方势力……还能中饱私囊吃香的喝辣的,丢你一个人在首领办公室面对赤字报表哭天喊地都不应!哈哈哈——”
广津柳浪:……
三浦昌浩:……
森鸥外无比哀怨:“让君……”
“咳!”萩沢让清清嗓子收了声,“总而言之,看住你的钱袋子比什么方法都管用。你一开始手里没人,就算想把人给撸下来也没办法,所以你找上了我……”
森鸥外这回倒是坦然承认了:“没错。”
可如今他坦诚了,萩沢让却又觉得没意思了,筷子敲敲便当盒,一个劲催促道:“我的炸猪排都要凉了!森医生快说快说!来找你告状的到底是谁!”
森鸥外说了三个名字,接着便问:“所以你准备把他们也干掉?”
萩沢让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道:“说什么呢!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三浦昌浩:……您先在看看倒在办公室里这些倒霉蛋再说话?
“不都是他们来找我麻烦,所以广津先生为了保护我才正当反击的吗?”萩沢让询问似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老绅士,俨然一副“我才是受害人森医生怎么能造谣我”的作态。
广津柳浪颔首。
三浦昌浩:……我的上司心狠手辣嘴毒还不要脸皮。
“是是——”森鸥外敷衍地安抚了一下,“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交给森医生来处理啦,你才是首领哎!”萩沢让随便从一份文件中抽出一张纸,翻过来在背面写下几个名字,“我把清单写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如果是刚才那三个人的话,我已经知道了哦?”
“才不是,躲在背后教唆人上门的才是真正的坏家伙呢。”萩沢让把手里的纸交给了广津柳浪,并用嘴型告诉他:你下班啦。
广津柳浪将纸张叠好收进怀里,恭敬欠身,推门离去。
森鸥外笑了一声:“原来如此,和上次的荒霸吐事件一样吗……”
“不过有三个人去找你,我还是有些意外……”萩沢让垂着眼,细细思索自己到底哪里遗漏了。
森鸥外却是说:“啊,那三人啊……我倒是有些眉目。”
萩沢让好奇追问:“所以我漏掉那个家伙是谁?”
“你猜~”
萩沢让鼓起了脸,显然对森医生恶趣味相当不满。
森鸥外笑了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让君。正如你所说,接下来就交给作为首领的我了。”
“好吧……”萩沢让不情不愿地应了。
这种在食堂还差一口饭就能吃完,结果却被人突然收走餐盘的感觉,真难受……
萩沢让满心认为这通电话已经结束了,不过考虑到对面的人好歹是自己的顶头大老板,给他个面子等那边先挂电话好了。
于是他回过头准备继续吃自己的便当——这样来看他其实也没怎么给他老板面子。
“对了,让君。”结果森鸥外却没急着挂电话,话题一转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情,“一亿美元它现在还好……”吗?
“啪!”
萩沢让面无表情地撂了他大老板的电话。
一旁的三浦昌浩简直战战兢兢,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生怕明天就有人来通知自己,他的新上司被他们大老板装进麻袋灌上水泥沉东京湾去了,而他因为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干脆一并送他与上司作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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