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酒,掩饰了下突如其来的尴尬。
见了他这反应,萩沢让倒是回过神来了。等中原中也放下酒杯,他就将他的手牵了起来。
“?”
中原中也的疑惑刚摆出来,就被落在他指尖上的吻给暂时中断了思维连接。
大概也是被酒精麻痹了吧,中原中也任由大脑一片空白的,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地看着温柔又郑重地亲吻他指尖的萩沢让。
这个已经十九岁的青年几乎可以说是中原中也看着长大的。
从他的十岁看到了现在的十九岁,而他同样陪伴着自己从十三岁到了如今的二十二岁。
他们相识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占了彼此生命的一半了。甚至中原中也的比重还要更大些,毕竟他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
一路走来,他们从未对彼此掩饰或隐藏过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们如今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对方、最贴近对方的人了。
长大后,萩沢让的性情变得更加内敛。虽然平日里依旧表情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要是旁人看了他在中原中也面前展露出来的样子,有很大概率产生错觉,认为他是个温润如玉、极好相处的人。
而对于中原中也来讲,这人好像在他不知不觉间就褪去了大半的稚气,悄然在他身边长大了。
尽管有时候他的一些行径依旧能瞧见孩子气,时不时就会让中原中也陷入一番“他好像长大了,又好像没长大”的纠结情绪中。
不过单从年龄的角度来讲,萩沢让应该是长大了才对。
萩沢让微微低着头,发丝细软蓬松,皮肤白皙细腻,纤长的睫毛在头顶的灯光作用下,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他闭着眼,静谧而又虔诚,好像亲吻的不是中原中也的指尖,而是神明的袍角。
中原中也顿时觉得胸口处某块地方像是被猫爪轻轻拍打了下一样,不疼,只是被挠得有些痒痒。
酥麻感从指尖传递到了胸口处,继而一股热意又从胸口蔓延而上,不知不觉就将他本就醉酒泛红的脸和耳朵染得更加鲜艳了。
一大把年纪了还害什么羞!不就是被亲了下手指尖吗?有什么特别的?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己。
不过很显然这样的心理暗示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过去好一会儿,中原中也脸上的温度依旧居高不下,烧得他晕晕乎乎。
以至于萩沢让睁开眼睛后,他看着那双明镜似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那不知什么时候扬起来的嘴角,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他竟然在笑。
中原中也:……看着蠢兮兮的样子。
不过萩沢让却不这么觉得,他大概是习空见惯了,对此根本没表现出半点异常,亲亲密密地抱上来,黏黏糊糊地蹭,无声又自然地撒着娇。
腻歪了一阵后,萩沢让在中原中也耳边说了句什么。
中原中也抿抿唇,最后“嗯”了一声。
接着萩沢让就起身,还将中原中也给牵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吧台,将还未喝完的酒水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早上,两人照常开车去上班。
不过在半路上,中原中也突然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
他按下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早上好,首领,有什么吩咐吗?”
“早上好,中也君。”森鸥外不紧不慢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下一句就是:“让君在你旁边吗?”
“嗯?他在。”尽管有些疑惑,中原中也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就好。那么不好意思,中也君能叫让君接一下电话吗?他的手机关机了,这还真是很少见,我甚至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
中原中也:“……”
他瞥了一眼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萩沢让。
察觉到他的视线,萩沢让扭头看过来,“怎么了?”
中原中也指了指耳机,又指了指萩沢让,无声地用嘴型表示:首领找你。
萩沢让无比自然地伸出手将中原中也的蓝牙耳机摘了下来,给自己带上,语气轻快地冲对面那人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森医生。”
森鸥外:“听得出来让君的心情挺不错?”
萩沢让:“嗯,所以您又打算给我布置什么坏心情的工作了吗?”
旁边的中原中也听得嘴角一抽。
森鸥外疑惑道:“怎么,我在让君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一个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
萩沢让十分感动:“您总算是认识到这一点了!”
森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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