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
引得大伙都抬头观瞧,却见一只花喜鹊,盘旋而下,落到田小胖的肩膀上,然后张嘴说话:“欢迎来到黑瞎子疗养所。”
这喜鹊一说话的时候,尾巴还一翘一翘的,瞧着很是喜庆。而且,会说话的喜鹊,本身就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情。
大伙正看稀奇呢,就见那只喜鹊把嘴凑到田小胖耳朵边上,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一些:“小胖,小白跳墙进来了,还去厨房偷吃的——”
“哈哈,这喜鹊好玩,居然还会告密!”刘老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他几位老人,脸上也都露出笑意。
田小胖戳戳小喜鹊的小脑瓜:“少说废话,还不在前面带路。”
小喳喳这才重新飞到半空:“各位来宾,里边请——”
大伙也就迈步进了疗养中心,只见古木参天,鸟鸣悦耳,不由得暗暗点头:好一出动静相宜的所在。
等来到了小湖之后,看到里面悠然的天鹅和其它水鸟,就更加赏心悦目了。
很快,人们就发现,湖边还卧着一头白鹿,看到人群,立刻奔了过来。
田小胖吓得连忙张开双臂,拦在最前面:这些老爷子,谁也架不住小霸王你撞一下啊!
其实,人家小霸王就是奔着他来的,脑袋一顶,把田小胖给撞了个大腚蹲,嘴里呦呦叫了几声。
梁老爷子就给老友们讲起来:“这只白鹿可不得了,过年的时候,给叼过来一枚灵芝,献给了鄂温克的老族长,那位老姐姐都一百多岁喽——那灵芝用来泡酒了,到时候,给你们都匀点尝尝。”
因为白蛇传的广泛流传,所以,小青盗仙草的故事,也为人们熟知,青蛇盗取的仙草,其实就是灵芝。
所以这些老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致。到了这个年纪,谁不想多活几年啊。即便这些老人,一个个都曾经叱咤风云,但是也敌不过岁月啊。
“好,小梁你说的灵芝酒,我一定要尝尝。”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的嗓音比较沙哑,整个人也十分消瘦,看起来已经是风中之烛,只有一双眼睛,顾盼之间,依然颇为凌厉。
身后推着轮椅的一名保健医生忍不住轻声提醒:“许老,您不能沾酒的——”
老者颤巍巍但是又十分坚定地抬了一下手臂:“余生将尽,我来做主,你们无需多言。”
“爷爷,您不要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同样推着轮椅的一个姑娘,嘴里轻声说着,不过,眼圈却已经有些泛红。
“生生灭灭,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勉强。”许老倒是豁达,不过呢,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周围的几位老人,也都面露戚戚然。
田小胖也留心观察了一下这位许老,身上的生机确实已经非常微弱。
感觉气氛有点沉重,梁耀国连忙转移话题:“各位叔叔伯伯,我先带你们选选住处,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都乏了,先休息一下。”
于是,队伍继续前进,很快就来到一处院落门前,大门开着,里面乐颠颠地跑出来一只小狗崽,胖嘟嘟的,四条小短腿紧着倒腾,瞧着就有点可乐。
一只燕子又从天空飞掠过去,落到房前,把嘴里叼着的小泥球儿,垒到屋檐下的燕窝上,那个燕窝,已经垒了大半。
“此间乐,可为家。”许老眼睛一亮,“诸位,我这里抢先了!”
那位刘老则是一脸懊悔的模样:“好你个老许,就知道先下手为强。”
他们剩下这几位老兄弟,当然不会跟许老去争,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徐老哥已经没有几个月好活,现在他们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叫这位老哥哥在人生这段最后的时光中,能够快活一些。
“铃铛,我们进去吧。”许老吩咐了孙女一句,然后轮椅就被推进院里。院子里很干净,还有几垄地,地里的羊角葱,已经冒出两个小丫叉。
等进了屋,大伙帮忙把许老搀扶到炕上。炕面温热,坐上去很是舒服。
“老许你先歇着,等我们找好住处,再来找你。”其他几位老人都有点羡慕,赶紧出去寻找各自的小院,当然,最好就在附近的,方便溜达。
到了下一个院落里,这些老人渐渐心安,因为并不比第一处差,而且,炕上还有两只小花猫,正在炕上戏耍。
梁老爷子也很是高兴:“这里好啊,老张老赵,你们俩不是腿脚不好嘛,多叫小猫抓抓,保准也能跟我一样!”
都是老朋友,当然知道梁老爷子以前是什么状态。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他打了电话之后,这些老友才会这么给面子,齐聚此地。
一听说还有这个好处,那两位被人搀着的老爷子,就争抢起来。知道梁耀国保证,下一处院落,还有猫呢,这才作罢。
很快,这些老人都找到自己心仪的院落,算是暂时安顿下来。
田小胖从头陪到尾,最后身边只剩下梁老爷子和梁耀国了,小胖子就问了一句:“那位许老,是以前指挥过反击战的老将军吗?”
梁老爷子点点头,好半天,嘴里才念叨一句:“可惜啊——”
田小胖不由得肃然起敬,这位老将军的故事,他小时候可没少听,实在是崇拜的偶像。激动之下,嘴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一句:“真是可惜啦,军魂一样的存在啊,老爷子,没准老将军还能长命百岁呢。”
“怎么,你小子有办法?”梁老爷子很快就捕捉到关键信息。
这下轮到田小胖尴尬了,刚才没有外人在场,他只不过是有感而发,顺嘴秃噜出来了。可是现在又觉得大大的不妥。
有老族长的先例,他倒是可以用视肉来试一试。可是,这东西的效果太逆天了,万一传出去,都到他这来求视肉,你一刀他一刀的,这宝贝可挨不了几刀啊。
可是,面对这样一位可敬的老将军,田小胖又岂能见死不救?一时间,小胖子纠结起来——
很快他就有了主张: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过呢,还是不要把视肉暴露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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