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上有着迷雾,虽然并不多,但是还是会稍微影响到视线。
锖兔和富冈义勇对这里很是熟悉,不会走错路的。
光永和辉的头又转向锖兔,“到了吧?”
于是,在他后背上的锖兔就点点头,他的声音比一开始要有力气的多,身体好了不少,“到了,是这里。”
光永和辉背着锖兔,一点点儿上山,但是越近,锖兔就越激动,到最后他简直要哭出来。
富冈义勇这次也没有说什么话了,尽管他可能的确想说话。毕竟光永和辉都看见富冈义勇的嘴唇动了两下了。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富冈义勇最后没有说话。
……
快到木屋的时候,光永和辉笑着说,“这让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锖兔心情很好,他的心思都在麟泷师父身上,于是随口问了一下:“什么奇怪的感觉?”
光永和辉沉默了一秒,然后笑得更开了,“你真的要听吗?”
锖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了吧……
光永和辉没等锖兔说完,就自说自话的继续说下去,他的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我的心里十分紧张,竟然有一种去见公婆的感觉,还是那种一见钟情的。”
锖兔听到这么离谱的言论,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但是被口水呛到的人似乎不止是两个,光永和辉还听见了另一个人几乎与锖兔重合开始咳嗽的声音……
光永和辉觉得这不太妙,他愣了愣,脖子僵硬的转过头,笑容差点没有维持住,“您、您好?”
世界上最尴尬的是什么?对于此刻的光永和辉来说,不是去洗手间突然想上大的没带够纸,而是调侃了同性好友还被他家长辈知道了!
光永和辉:“……”
因为这个插曲,光永和辉没能看到锖兔通红的耳根,以及富冈义勇‘原来如此’的瞳孔地震。
*
但我不能放歌,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现在的情况就是鳞泷左近次坐在对面,而光永和辉和富冈义勇跪坐在鳞泷左近次的对面,两方相对,至于还没养好伤的锖兔,他被光永和辉放到旁边床.铺上休息。
光永和辉现在就是沉默,不敢说话。
他微微笑着,一点儿都不觉得现在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
然而正在尴尬着的光永和辉并不知道,其实坐在他对面的鳞泷左近次有着奇特的嗅觉,能闻出别人身上情绪的味道,就比如光永和辉尴尬,鳞泷左近次是知道的。
但是光永和辉并不知道。
富冈义勇和锖兔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告诉光永和辉呢?
因为富冈义勇觉得,光永和辉没问,他也没有必要说。
而锖兔……他是知道的,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憨憨,总之不憨也呆,更别说他本来就习惯了麟泷师父的特殊,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并且,现在这情形他告诉了也没有用啊。
一直沉默也不是个事儿啊,更别说光永和辉怎么能先让长辈开口……如果不先发制人,问责岂不是很尴尬?
光永和辉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忍着尴尬:“嗯……您好,麟泷先生,我是光永和辉。”
他微笑着,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他的一点儿尴尬。
光永和辉的外貌很有欺骗性,美如冠玉,任谁第一眼看过去都会有些许的恍惚。
他不笑的时候,就是冰山美人,面若冰霜的少年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是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的时候,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的流露出来的情绪几乎让人的脑子都昏沉沉的不分东南西北。
光永和辉笑这一下,倒是给鳞泷左近次弄得愣了一下,他也见识到了光永和辉这容貌到底能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不过他一般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陷入沉迷,就比如,如果现在光永和辉是他的敌人,鳞泷左近次一定是毫不犹豫第一个拔刀的那位。
毕竟他也是前任水柱,看他现在能完好无损的退休,就知道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劲,而他的内心又有多么的坚韧。
鳞泷左近次迅速回神,他的胳膊肘略微往外拐,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撑自己,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他也没有任何为难光永和辉的意思,立刻回话:“我是鳞泷左近次,你好。”
“您好,麟泷先生。”光永和辉为自己没有被冷淡对待而瞬间松了一口气。
鳞泷左近次已经看过锖兔鎹鸦送来的信了,也知道了大致的事情经过,此刻,就算是光永和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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