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微微一怔, 望向明夏手中密封严密牛皮纸的信封。
其实明夏不说,温映寒也知道, 如今镇北侯府中会给她写信的便只有温承修了。自温承修回来以后, 继母孟氏便再没给她来过要她协助家中的信件, 如此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温映寒想着,多半便是她那个哥哥在家里做了什么。
父亲一贯没什么主意,从前温承修还没有拜官职的时候,府中就已经也很多事是由他做主的了。如今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 有他在镇北侯府,确实替她缓解了不少。
只是他前些日子刚开来过信件,交代了一下现在的朝局,怎么没过两日又往宫里递信件了,难不成是家中又出什么事情了?
温映寒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轻蹙了蹙,边从明夏手中接过信, 边开口询问道:“来送信的人可有说些什么?”
明夏回忆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她温声开口道:“不曾, 不过娘娘别担心,看神色不像是出了事情的, 许是寻常家书也未可知。”
温映寒着实猜不透温承修这是要同她说些什么, 抬手取过芸夏递过来的信纸刀,轻轻沿着密封的地方裁开了一道。
信的内容不多, 只写了一页。芸夏和明夏一贯是极守规矩的, 只低着头静静地等着温映寒看完, 虽是这样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芸夏关切地开口道:“皇后娘娘,可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温映寒捻了捻信纸,神色也逐渐舒展,“没事,是前些日子哥哥说要为我寻民间大夫的事。”
这事温承修曾经跟她提过一次,只是她想着这民间专治失忆这一类的大夫哪里有那么好找的,温承修虽有心但是这事不易成,更何况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恐怕真的要随缘来看了。
温映寒当时听了便过了,也没将温承修的话当真,却不想真的让他在宫外寻到了一位,说是那位大夫常年居住在皇城附近的村落里,再过两天便能抵达皇城了。
“太好了!娘娘的失忆之症终于有法子医治了。”芸夏听了顿时欣喜,只是转念一想若是娘娘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和皇上之间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这才刚好了没两日……
她抬眸看向身边的明夏,发觉她跟自己的神色差不多,看起来有些忧虑似的。
芸夏垂了视线抿了抿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希望娘娘可以恢复记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想什么都只是一种假设,凡事还是要以皇后娘娘的凤体为先,不论皇上那边如何,她始终是皇后娘娘的奴婢。
温映寒重新看了一遍家书,倒是没留意身后这两人的神色,听见芸夏语气间的欣喜,无奈地笑了笑。她温声开口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好像大夫已经给我治好了似的。”
“但终归是个办法,总好过张大人所说的,要等您自己慢慢痊愈。”芸夏说的是张御医,温映寒的身子一直是交由他来调理。
“嗯,到时候再看吧。”温映寒放下了信纸,“明夏,我一会儿写封回信,你安排人送出宫去。”
明夏福了福身,“是。”
明夏是她的陪嫁丫鬟,对镇北侯府的事情也更为熟悉,所以同家中联络的事温映寒是一直交给明夏来做的。芸夏是王府时候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做事干练不说对她也是十分的忠心耿耿。
明夏起身,低着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娘,这事您要不要先跟皇上商量一下,大公子看样子是因为大夫还未到皇城,便还没跟皇上提起,这民间的大夫入宫恐怕不合规矩,不若娘娘先说一说,看看皇上肯不肯应这件事?”
温映寒蓦地想起温承修那日直言要拿军功换民医入宫的事,她了解温承修的个性,这不是他的随口一提,他既这么说了,那是真的有可能这样做的。他不拿军功当回事,温映寒可不能纵着他胡来。
她顿时有些苦恼,这就是要她得主动先去见沈凌渊一面了。
可他们最近……上次的事发生在几天前,她最近是半句话没同沈凌渊说过,还在生着气。
芸夏已经去外间给她准备回信用的纸墨笔砚了,若是她真的要去,写信的时候也得同样告诉温承修一声。
罢了,反正昨日的时候气就已经消了。
温映寒开口道:“明夏,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命小厨房晚点的时候炖上一碗百合银耳雪梨汤,就说是我晚膳过后的时候要用。”
通常沈凌渊见大臣都是在午后,晚上多是他一个人在批折子的,应该可以见一面。
明夏微微颔首,“奴婢明白。”
芸夏取来纸笔,温映寒很快写完了两页回信,装进准备好的信封里密封上由明夏拿了出去。
芸夏递上来一个册子,“娘娘,您刚刚要的,御膳房的食册。”刚才耽误了太久,这会子御膳房的人还等着德坤宫这边的回话呢,这里面记录的是寿宴当天安排的菜式拿来给温映寒过目后,才能落实下去。
太后寿宴非比寻常,一切都需格外讲究,从点心蜜饯,到前菜御菜,茶酒汤粥皆需安排妥当。
这初回编纂好的菜式,还是需要稍微调整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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