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沈凌渊偏偏不让她如愿,原本揽着她腰身的手掌握上她的细指,饶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将帷幔从她手中抽走,逼得她最后无从附着只能紧紧地攥住他玄色的衣衫。
这下他好像满意了。
温映寒望见沈凌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午后的阳光照射不到他们两人的身上,茶盏间盘旋而升的水汽缓缓消散在悄无声息的寝殿里。
耳畔响起了他低醇沉缓的话语……
……
温映寒彻底绯红了侧脸,轻触在酸梅汤碗沿儿上的指尖一顿,无措地端起来轻抿了几口好掩下眸间的慌乱。
也不知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那样荒唐的话的……
温映寒几天没理沈凌渊,无声般地控诉着他“暴君”般的行径。
什么规矩都是他随口般定的。哪有他这样罚人的。
沈凌渊这几日倒是没再过来,朝政繁忙得很,温映寒曾不经意间听闻,沈凌渊近来都是批折子到深夜,睡不了几个时辰第二日便去早朝了。
那日偶然路过御花园,她也曾正巧遇见从前朝刚刚下朝回来的沈凌渊,只不过当时她遥遥望见那人身上一点点的黑金色龙袍,便只装作未见低着头转身走到另一条路上去了。
同行的芸夏弄不清自家娘娘和皇上之间这是怎么了,原本还有些焦心,却在傍晚的时候看见温映寒似是心不在焉地命人送了碗银耳莲子羹去勤政殿后,彻底放心了下来。
安排完了温映寒交代的事,芸夏捧着她刚刚要看的名册回到了德坤宫的内殿,她边将名册递过去,边低声开口询问道:“皇后娘娘,昨日送去勤政殿的银耳莲子羹今天可还要继续给皇上那边送去?”
温映寒垂着视线,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动,“不送了,那日是做多了,倒掉了也可惜。”
可芸夏确是知道自家娘娘不怎么爱吃莲子的,但凡是苦味的东西温映寒都不怎么愿意碰,那些银耳莲子羹分明便不是因为她自己想喝了才吩咐人煮的。
刚刚那番话,放在整个六宫里,也就她家主子敢这么说出来了。
芸夏转念一想,咬了下唇,她犹豫着开口:“娘娘,那日的银耳莲子羹,皇上都喝了。”
温映寒闻言眼眸微动,近日来她收到过温承修送来的信,前面都是一些叮嘱她注意身子的话,信的末尾倒是提及了几句前朝的事。
北境上的北狄人此番越了界,朝中不太太平,应是又要调兵。
温映寒轻翻着手中的信纸,也不知怎的,就蓦然想起那个烛光中垂眸认真批阅奏折的身影了。
曾经在勤政殿中看到他坐在金丝楠木书案后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里,只不过那时他们两个还未有那么多交谈,甚至那好像是她失去记忆后第一次在书房里与他见面。
温映寒心不在焉地打开了内务府送来的名册,指尖捻在纸页边缘上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晚上我想喝些蜂蜜牛乳,若是做得多了,便给勤政殿也送去一份吧。”
芸夏将自家娘娘终于松口了神色一喜,“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去。”
热牛乳和莲子羹。那都是可以安神好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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