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抱头:“你别动手啊,你现在怀孕呢,你可打不过我,要是打我我就——”
元首冷笑:“你就怎样?”
“…”祁琅狠狠一拍床,恶声恶气凶神恶煞:“我就懒得和你计较!”
元首唇角翘了翘,又迅速抿平了,不想惯她斗嘴。
祁琅发现那边没有动静了,小心翼翼放下手,就看见元首靠在床头,像是愣了一会儿,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很温柔。
祁琅呆呆看着他,表情有点诡异。
元首余光瞥见,转头看她:“你那是什么表情?”
祁琅说:“我看见你身上闪着光。”
不等元首说话,她就继续说:“母性的光辉,特别亮。”
简直快把她闪瞎了。
元首轻轻斜了她一眼。
雪似的肌肤,精巧绝美的五官,细细弯弯的眉,狭长的眼尾微微一挑,殷红的唇也随着若有若无勾了一下。
卧槽——
祁琅捂住心口,一脸“三观崩裂”的表情。
“我怎么这么好看!”
她痛哭流涕:“艹!我不会弯了吧!你你你简直变态啊!”
元首唇角弯得弧度更大,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撑着床头慢慢坐起来。
他起得很小心,祁琅下意识过去扶他:“你要干什么,喝水吗?我给你接。”
元首说:“我一会儿自己接,时间还早,你再躺回去睡一会儿。”
“我哪儿还睡得着啊。”
祁琅说:“你才是该回去睡一会儿,别动了别动了,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元首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
祁琅:“我不要你可以,我要我可以。”
“我要去洗手间。”
元首又看她一眼:“你可以吗?”
祁琅:“...”
祁琅呆呆盯着他:“...你怎么这么冷静?”
拜托你要用我的女人的身体上洗手间嗳,你怎么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还是不是我那个孩子都怀了还摸一下胸都不好意思的古板矜持老男人了?!
祁琅刚才还打算一会儿拿这个来逗他呢!
计划泡汤,祁琅很沮丧,很失落。
元首对于祁琅失魂落魄的表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他已经太了解这熊孩子的尿性了,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绝不能落了气势,否则就等着被她骑在脑袋上撒欢狂奔。
他冷静地站起来,冷静地在祁琅格外殷勤的搀扶下走到洗手间,对祁琅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祁琅扶着门框仔细瞅他,那小眼神半信半疑:“你会上厕所吧?”
元首缓缓磨着后牙:“...会。”
“真的会啊?”
祁琅还是不太放心:“你可不要强撑哦,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出来嘛,我又不会嘲笑你,我这个人特别乐于助人的。”
元首特别想把门糊在她脸上。
但是他知道,即使把她糊门板上她也能把门撕开接着和他折腾,所以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捂住肚子,冷眼盯着她。
祁琅瞬间噤声,安静如鸡,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元首听着外面某人用力蹦跶泄愤的声音,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转过身,看着闪闪发亮的女士座便器,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元首经历了平生最大的考验。
他用坚毅顽强的品格支撑了下来,冲完水后,颤抖的手握住门把手,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走了出来。
祁琅就坐...瘫在床边,两条大长腿放荡不羁地大敞着,哼着歌抖着腿,拖鞋都快甩飞了,整个人气质就特别的豪迈。
元首看见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造型,就觉得疼,头疼肝疼肺也疼,哪哪儿都疼。
看见元首出来,祁琅立刻坐起来,奇异地上下打量他,“哇”了一声:“行啊,看不出来啊,你还真的行,很厉害的嘛。”
元首面无表情。
“就是时间有点长。”
祁琅小嘴叭叭叭:“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还犹豫着要不要去捞你呢。”
元首冷着脸走到床边,祁琅看他表情不好看,也怕把孕妇...夫惹急了,缩了缩脖子闭上嘴,站起来就走。
元首猛地看向她:“你干嘛去?”
祁琅无辜说:“我也得上厕所去啊。”
元首脸色一变。
他脱口而出:“你不许去。”
祁琅瞬间露出“超委屈”的表情,睁大眼睛控诉他:“你竟然不许我上厕所?人有三急,这是本能啊,你还是人吗?你有人性吗?”
元首听她说话就想扶额。
祁琅可逮着机会,立刻抖了起来:“你看你这个人,也太自私了,我都没有不让你上厕所,你居然不让我上厕所!”
元首:“...”
祁琅质问:“你觉得这合适吗?”
元首:“...”
祁琅继续:“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元首突然冷笑:“再给你交一篇五千字检讨。”
祁琅:“嗯,你这个积极的态度值得夸奖。”
元首身心俱疲,摆了摆手:“别说了,你去吧,赶快去。”
然后祁琅就蹦跶着美滋滋上厕所去了。
“坦蛋蛋啊~坦蛋蛋啊~今天我要坦蛋蛋~”
元首听着洗手间里面嘹亮的歌声,缓缓靠在床头,只觉手脚发麻,有气无力,气压升高,呼吸不畅。
“我们一起坦蛋蛋——坦!蛋!蛋嗳——”
元首面无表情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心跳,果断打开自己的光脑,给副手白学林发信息:
“学林,你今天抽时间,给我去开一箱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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